,一根藤上抽絲剝繭,已經抓了不少人。這些人的供詞裡面或許就能夠找到穆梓桐想要的。
若是其他沒嫌疑的,就要統一列好名單,呈送至皇后跟太面前,由他們決定去留。
所以才不能把這樣的機會給到
見李沅錦過來,不等她開口,穆梓桐先道歉:“抱歉,這次進宮沒有看到銳王爺,茗雁是我身邊的廝,透過其他法打探到了銳王爺的訊息。”
因為刺傷皇上的太醫是太后指派的,太醫後面又咬定顧弘揚,所以太后跟顧弘揚關在一起,雖不得自由,但是好在沒有定罪,大家還不敢怎麼怠慢。
李沅錦點頭:“多謝了。”又看向穆梓桐身上皂色的衣衫,他不愛穿深色,所以總有些讀書人的清高。
即便她聽聞了他在京中長袖善舞的傳言,再見到他,他卻還像是那個在書房的床前,微微抬頭看她,眼底映照著月白衣衫的書呆。
“你的手沒事吧?”李沅錦不知道該不該問。
穆梓桐放在書案上的手不易察覺地縮了縮,依舊是微笑著搖頭:“已經包紮好了,無事的。”
但是他這樣的動作怎麼能瞞的過李沅錦,他們在一起朝夕相處過那麼久!
李沅錦表情嚴肅,語氣也重了些:“給我看看。”
穆梓桐搖搖頭:“無妨的,不必看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給我看看!”
李沅錦的樣像要噴火,穆梓桐噎了一下,只能伸出手任由她看。
皂色的布料,觸手溼滑,等再拿開,手指上已經沾染了淡淡的血跡,李沅錦鼻一酸,連忙閉眼不讓眼淚掉下來。
穆梓桐許久沒有這般仔細打量李沅錦了,現在她就坐在他面前,毫髮畢現,可以看到她頭頂的順發,看到她鼻尖的汗珠,可以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
這一切……原本都是他觸手可及的!
掀開袖,果然裡面的紗布已經透出了深深的血色,十分可怖,彷彿已經流盡了全身的血液。
李沅錦想到自己那時候血肉模糊的身體,頓時喉嚨有些發緊,但是依舊強忍著幫他拆開紗布,去看傷口。
傷口邊緣已經發黑了,但是血一直沒有止住,李沅錦皺眉,伸手不敢碰:“這血怎麼就是止不住呢?”
穆梓桐看出李沅錦的緊張,伸出另一隻手拍拍她的手背:“別緊張,看起來恐怖而已,其實一點兒也不疼。”
李沅錦站起來去開藥箱:“你當我傻嗎?這麼長的傷口不疼?”
穆梓桐笑笑不話,李沅錦翻出來紗布跟上藥,突然又覺得不對:“等等,你是真的不疼,還是在安慰我?”臉色竟然比剛才還要可怕。
穆梓桐倒是沒多想:“就是不疼啊?怎麼了?”
李沅錦如臨大敵,把紗布卷在木棒上去戳穆梓桐的傷口:“這樣也不疼嗎?”
從邊緣一直試探到傷口正開口處,穆梓桐的才終於有些反應:“這裡是有點兒疼了。”
李沅錦手中的木棒跟紗布掉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發抖:“穆梓桐,我認真問你的,你中了什麼毒現在清楚了嗎?”
穆梓桐搖頭:“已經查明是天狼國細作身上的藥粉,但是到底是什麼毒卻是不知道。”連宮裡的皇上都還在昏迷,止不住血,自然是還沒有能夠救治的辦法。
“穆梓桐,我跟你,你這樣的毒,可能要比一般的毒嚴重,現在傷口沒有腫脹,不存在發炎白細胞運作失去知覺……哎,我的你可能不懂,但是你要明白,這傷口可能是壞死性的!”
這藥不只是止不住血這麼簡單,就算是一些阻止血板凝固的藥粉,也不可能在這麼多血液的沖刷下還在起效。
穆梓桐傷口邊緣發黑,但是卻一直沒有結痂,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看起來更像是壞死性的細菌。
李沅錦焦急道:“這毒毒性很大,不止是止不住血,還有可能會讓整條手臂廢掉。”
穆梓桐正色了,拋開李沅錦為他擔心的那一點微弱喜悅:“你的是真的?若是這刀劃在了一個人的心口,會怎樣?”
“會很嚴重!甚至造成心臟等器官壞死!”李沅錦雙目圓瞪,使勁去盯著穆梓桐的胸口看。
穆梓桐也沒時間不自在了:“不是我,是……宮裡的人,阿沅,你現在跟我進宮!”
穆梓桐知道李沅錦來自未來的時空,所以對於她懂什麼,他都不會懷疑。他早就知道,在他們這裡還是機密的知識,到她們那時候,早就已經是常識了。
李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