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走了。”
她甩上車門,朝著教學樓走去。
這棟教學樓前修了很長一段臺階,是可以直接通向二樓的,車子此時就停在樓梯下方不遠處。
宴弋看著遠去的背影,伸手拉開車載抽屜,看到裡面純黑的盒子。正準備開啟,突然又想到了上次對方被嗆的咳嗽的事情,他手一縮,又將香菸扔了進去。
這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宴弋反應過來時,他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胸口也有些發悶。
他開了車門,打算出去透透氣。
…………
白月敲了門進辦公室時,果不其然裡面已經有了兩個人。導員是個年輕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在他們這屆大四時才來他們學校,分給了他們當導員。平日裡溫柔和親,算是比較負責的了。見到白月時,衝她笑道:“你過來了,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田以甜看起來瘦了些,她和琪琪並沒有坐在一起,兩人離得遠遠的。白月一眼就看到了琪琪端著水杯的右手上纏著繃帶。
“老師,有什麼事情您直接說吧。”白月衝女導員笑了笑,宴弋還在外面等她,她可沒時間陪著田以甜她們在這裡瞎耗。
“呃。”導員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試探道:“我聽說你搬出去住了?”
“對,我申請過外出住宿,早就搬出去了。”白月轉頭看了田以甜和琪琪一眼,沒等導員問就直接道:“我的確是和她們鬧了矛盾,但是也是因為她們沒經過我同意動用了我的化妝品。先動手的不是我,她手上的傷也不是我造成的,老師要是不相信可以詢問李君,那天她一直在場。”
“這些我都知道了,李君剛走不久。”導員微愣,隨即不好意思道:“其實是這樣的,你們是同班同學,又巧合地分在了同一個寢室,也算是種緣分吧?她們兩個的確做得不對,我已經批評她們了。只是……賠償問題。”她有些難以啟齒道:“你也知道琪琪的家境並不太好,關於這個問題咱們能不能再討論一下。”
年輕的導員也有些無奈,這件事誰對誰錯看起來很分明。可是她被哭哭啼啼的琪琪纏的沒有辦法,只能拉下臉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樣啊。”白月的目光在田以甜和琪琪身上繞了一圈,田以甜垂著頭沒和她對視,倒是琪琪像是受驚了般瑟縮了一下。
白月衝有些忐忑的女導員笑了笑,從包裡拿出那張欠條,推到了桌子上來:“既然老師提起這件事,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其實我當時也在氣頭上,做的有點兒過分了。”
“老師還有其他事情嗎?沒事我就先出去了?”白月禮貌地問了一句。
“啊?”年輕導員顯然沒料到事情這麼好解決,她看了眼做事幹脆利落的白月,又看了眼仍舊紅著眼眶的琪琪,忍不住笑了起來:“回去吧,住在外面注意安全。”
白月點頭稱謝。
年輕導員拿起那張欠條看了眼,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張無效的欠條。想到剛剛常白月的表情,想來也不是真的在意這些錢,而是刻意這麼做的。
她放下欠條,正準備衝對面的兩人說些什麼。那邊沉默的田以甜已經站了起來:“我先出去一會兒,待會兒回來!”說著就跑了出去。
白月拎著包正在下樓梯,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停住步子,側頭看去。就看到田以甜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開口就直接質問道:“常白月,你什麼意思?”
“嗯?”白月看著對方憤怒的表情,略有些不解:“你在說什麼?”
田以甜的臉色更紅了,瞪著白月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你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錢,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賠償?!”她為了這筆錢,最近簡直吃夠了苦頭,連很多招聘會都錯過了。為得就是哪一天將這些錢砸在常白月的臉上,告訴常白月她有錢。但是琪琪突然告知了老師這件事,叫來的常白月,欠條的事居然三言兩語就輕易結束了!她更確定,常白月根本就是在刻意羞辱她!
“你是不是有病?”常白月的臉色冷了下來:“沒時間和你這種人說話。”
永遠吸取不了教訓的人,沒了白月,世界上還有很多能教訓她的人,白月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
她繞過田以甜就往前走去,剛繞出拐角的樓梯,就看到了宴弋閒閒地斜靠在車旁,垂著眸子似乎在發愣。他長得很好看,來往很多女生的目光都偷偷往他身上飄。
“宴弋。”白月輕輕叫了一聲,對著抬起頭來的宴弋笑了笑。正準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