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楚瑜笑笑:“只要能進去,都是有些本事的。”
對方沒做聲,兩人各自無話站了一會,這時,有列車員推著小車過來賣東西,楚瑜早就聽人說,火車上有一種福利,那就是不用糧票就可以買一包餅乾。
楚瑜走上去,拿起餅乾問:“多少錢?”
“兩毛。”楚瑜把錢給她,列車員果然沒要糧票。
這是一種白色蠟紙包裝的餅乾,餅乾大又厚,味道有些甜,說真的並不好吃,跟後世的糕點更是沒得比,但因為不用糧票,楚瑜已經夠滿意了。
火車開了一天一夜,這是楚瑜兩輩子經歷過的最難熬的旅行。
熱、累、悶,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到了次日下午,列車好不容易停在了北京站。
楚瑜拎著簡單的行李走下火車,她屁股坐的痠痛,渾身不得勁,被火車裡的味道燻了這麼久,渾身都酸了。不過北京的天很藍,空氣也不錯,沒有霧霾沒有黃沙。
不愧是首都,車站比臨淮大多了。
楚瑜不確定陸戰是否接到了她的電報,她走到站外忘了一圈,沒看到陸戰的影子,想著便打算先去學校。
正走著,卻見眼前一晃,一片綠色出現在楚瑜面前,楚瑜抬頭一看,卻見她家小黑正勾唇,看著她。
陸戰瞅著楚瑜的樣子,嘴唇就沒下來過,看他陸戰多有魅力啊,媳婦對他死心塌地的,這不,還沒開學呢,就想他想的不行了,早早跑到北京來了,話說,幾個月沒見,為什麼他覺得他家楚瑜變漂亮也變白了?小身段更是好的不行,脫下厚衣服,穿著簡單的的確良素色襯衫,不要太凹凸有致!
咳咳!陸戰低聲道:“這位美女,想去哪?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
得!雖然變黑了,但這調調,確實是她家小黑。
楚瑜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列車上的那位軍哥哥走過來,他皺眉道:
“虧你還是人民解放軍!怎麼能對女孩說這種話?我警告你放老實點,要是讓我看到你欺負女人,我饒不了你!”
楚瑜愣住了。
這人是不是誤會了?片刻後她明白過來,他以為陸戰在調戲民女。
陸戰上下打量他。“你哪冒出來的?”
“別管我哪冒出來的!你調戲女孩就是你的不對!我告訴你,你要再不滾,我現在就去告你一狀!”他沉聲說。
建國初,部隊對軍人的要求是比較高的,比如在外面要維持好形象,樂於助人之類的,如果在外面真有這種事,部隊肯定有處罰。
楚瑜見他誤會,忙說:“大哥,你誤會了,他是我……嗯……物件!”
“物件?”那男人愣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什麼,竟指著陸戰罵道:“我艹!陸戰,你他媽什麼時候有女人了?哥怎麼不知道?你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瞞過去了。”
陸戰看都不看他,一臉嫌棄:“滾!別妨礙老子談戀愛!”
“什麼?你不是來接我的?我說你怎麼忽然這麼好心,跑來接我!原來是接女人的!你還敢說你不是見色忘友!”
“老子就見色忘友!老子承認!我媳婦不比你香?我都有她了,還要你幹嘛?該去哪去哪!老子忙著呢!真沒眼力見!”陸戰罵了一句,見他不走,一腳踹過去。
“我艹!”左逸飛罵道:“陸戰你真狠!為了女人連車都不讓我坐?你忙什麼?啊?該不是拐騙女孩做見不得人的事吧?你也真下得去手!人家還是學生,還沒成年呢,你這不是荼毒祖國花朵嗎?”
陸戰嫌他煩,接過楚瑜的包裹,看都不看,直接跑了。
左逸飛在後面追,奈何穿過一天馬路就被陸戰甩了,好不容易跟上,卻見陸戰的車門怎麼都打不開。
“喂!喂!”左逸飛隔著轎車玻璃喊:“陸戰!開門!開門讓我進去!你不能這麼狠!不能拋下哥們!哥們是你從小到大的拜把兄弟!你他媽就因為一個女人把老子給甩了?”
陸戰施捨般搖下縫隙大的車窗。
他眯著眼,心情不錯地說:“左逸飛!好狗不擋道!老子和你嫂子幾個月沒見,就這點獨處時間,你好意思當電燈泡?哥讓你自己坐車回去這是疼你,哥怕哥和你嫂子之間太甜蜜,讓你這電燈泡瓦數太高,受不了!”
說完,猛踩油門,留給左逸飛兩縷黑煙。
楚瑜傻眼了。
這兩人認識?要不要這麼巧?“他也是部隊的?”
“不是!”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