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珍珠膏!唇油!護手霜!這些每個來一樣,我都要了!”陸戰說完,從身上摸出一些券來,遞過去。
楚瑜下意識拒絕。“真不用,我平時不怎麼用。”
“那就從今天開始用!”陸戰霸道地說。
楚瑜嘆氣:“就是用,也用不了這麼多。”
“給你你就收著!你要習慣我這樣對你!因為以後我會一直這樣做!我陸戰的女人吃的用的喝的,什麼都得是最好的!委屈不得!”
陸戰大男子主義又出來了,說完,又鄭重地問了櫃姐使用方法,告知楚瑜。
“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櫃檯的人都很激動。
雖然這年頭大家都壓抑自己的情感,很少有人當眾談戀愛什麼的,可八卦卻是自古以來女人的通病,她們探究地看向楚瑜,畢竟楚瑜和陸戰一看就不搭調。
楚瑜見狀,大大方方地站在那任她們打量。
她拎著這些東西,心情有些微妙,前世和外婆相依為命,外婆年歲大,無法在生活上給她太多指點,她一向獨立,什麼事都靠自己,很少有被人關心的時候,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有些陌生。
倆人一路回到臨淮軍區,陸戰把買給田信芳的過敏藥備好放在車上,準備帶去北京。
林家人已經在等著了,楚瑜見狀就要告辭。
臨分開時,陸戰千叮嚀萬囑咐:
“楚瑜,你記得!可別趁我不在,勾三搭四,跟那些沒肌肉沒膽量根本不算個男人的小白臉瞎勾搭!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就在你面前!”
楚瑜失笑:“陸戰,不要臉三個字知道怎麼寫嗎?臉皮真厚!”
“臉皮要是不厚怎麼追你?”陸戰勾唇,霸道開口:“記得要給我寫信!否則老子一定從北京殺回來!”
楚瑜聳聳肩,一臉漫不經心:“看心情吧!”
“看心情?”陸戰氣得雙手叉腰,他聲音低沉粗啞:“老子現在就去拿皮鞭!”
楚瑜失笑,轉身對他揮揮手。
“陸戰!多保重!到了北京,不該看的女人不看!不該想的女人別想!”
陸戰怔了片刻,半晌才大聲喊道:“我艹!林楚瑜!我他媽只看你只想你!你給我老子等著!”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九月已成往事,天漸漸涼了,楚瑜已經穿上了單衣。
1976年10月6日,歷史性的一天到來了,當天晚上8點,四…人…幫被逮捕,標誌著十年文…革的結束,人民群眾從廣播中聽到這一訊息,爭相上街遊…行,慶祝新時代的到來。
所有人都歡欣鼓舞,人們在迷霧中看到了希望,他們都在憧憬,希望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能重新煥發朝氣。
學校也有了些變化,學生們從一開始的高興變得迷茫,那四個人是被抓了,可因為國家政策而耽誤學習的學生們該何去何從?他們缺失的不僅僅是10年的文化教育,缺的或許是改變自己一生的機會,他們該向誰討取被荒廢的青春?
高一學生已經是知道憂愁的年紀,原本混日子得過且過的學生們開始變得惶恐,整天去鬥去幹革命不再變成他們的藉口,可拿起書本他們又不知從何處下手,而原本就在堅持學習的同學們,也在開始祈盼,希望國家能恢復高考,給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
高一的第一學期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慢慢過去,這半年,楚瑜一直堅持學習,倒沒有太多值得說的事情,自從陸戰被抽調回北京,她所有的時間都在研究各科的高考考題,學習的日子都是苦澀的,咬牙堅持的時候也曾覺得累,可一想到自己將面對這個充滿機遇的時代,楚瑜便會再次幹勁十足。
但她的同桌周素芳也沒她這麼輕鬆,四人被抓以後,周素芳的哥哥周強因為是個紅衛兵的小頭目,被氣憤的民眾舉報抓去調查,但法不責眾,最終關押了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了,周素芳這段時間心情很不好,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之前還可以很威風很強勢地指手畫腳,卻瞬間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物件,明明她也是在執行命令,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啊。
周家因此受了不少白眼,還有人白眼拉著大糞倒在她家門口,周強出門還被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班上同學說起這件事都覺得很痛快,楚瑜倒沒有幸災樂禍,在她看來,周素芳和周強雖然不對,可他們的行為跟那個荒唐的時代分不開,他們只是浪潮中的一條小魚,而非是掌舵手。
不知不覺,寒假到了,原本學校要舉行期末考試,最後卻不知因為什麼臨時取消了,沒有考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