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哪裡還有元帝和遊辰的身影，唯有地磚凹槽裡，存著靈石的灰燼。

…………

邊關要塞，

春雪消融後，地面浸透了雪水。

數萬大軍踩踏之下，化作一片泥潭。

衝鋒的大軍之中，數名大淮軍士頂著漫天箭雨，推著雲梯前進。

他們每一腳都踩進厚厚的稀泥裡，直到沒入腳踝。

騎兵從他們身邊掠過，馬蹄捲起泥巴甩到他們身上。

死了一半同伴後，他們如同泥人一般，抵達城牆下方。

“衝！”

“第一個登上城牆的，獎黃金百兩，脫離奴籍。”

後方督軍大吼著，彎刀揮動，不時將脫逃計程車兵砍死。

而云梯下計程車兵們，聽到黃金百兩和脫離奴籍的許諾後，一個個雙眼放光。

他們從雲梯下的木箱中取出盾牌，頂著落石與金汁，攀上雲梯，朝著大月的城牆衝去。

“給我頂住！”

大月城牆上，陸家軍們在奮力抵擋。

敵方多了一倍人馬，想要攀上城牆的大淮兵如同螞蟻似的密密麻麻。

用長槍捅下去一個，立馬會有第二個補上來。

下方更有弓箭手，朝著牆頭拋射。

大淮的弓箭手策馬迂迴拋射，根本不管敵我。

對於他們來說，攀附城牆的這些奴兵，算不上是人，死了便死了。

“石頭！石頭怎麼不夠了！”

一名千戶怒吼著，下令小兵搬運石頭。

“胡千戶，再扔下去，城牆要被填平了！”一名小兵喊道。

胡千戶探出頭去，城牆底下的落石已填出數米的斜坡，真的如同小兵所說。

不能再扔落石了。

“都給我換長槍，把他們捅下去！”胡千戶大喊，眼角余光中，卻看見一道身影以不尋常的速度攀上雲梯。

“先天境！”

他眼角一跳，朝旁邊的攻城弩跑去。

兩名士兵正在拉開弓弦，重新上箭。

可是，他們已拉了數十回弓弦，手臂痠麻，不住的打顫。

“閃開！”

胡千戶將兩人推開，雙手攥住弓弦咬牙後拉。

士兵見狀，趕緊取出弩箭填入。

咔噠！

弓弦進入機括，胡千戶調轉床弩對準即將登上城牆的那名先天境。

嗡！床弩內一張符籙燃燒，弩身上符文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