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大埔,鳳城酒樓。
二樓大堂,十幾歲的小姑娘推著點心車,口中叫賣著,穿行其中。
“叉燒包、鴨腳扎、剛剛出爐。”
“馬拉糕來一件。”
一名食客放下報紙,招手說道。
“來了。”姑娘拿起一籠馬拉糕,放在食客面前。
“報紙不看了,給你吧。”食客說道。
“多謝老闆。”
姑娘拿過報紙,掃了一眼標題。
認得幾個字的她皺眉說道:“怎麼講來講去都是大學的事情?”
“是港城大學啊。”食客笑著說道。
一說起此事,附近的幾桌食客都來了興趣,湊在一起議論。
“丟,那晚我在中環打麻將,炮響的時候整個麻將館正在震。”
“打麻將還算好的,我隔壁的豬油堅,那晚正在中環玩樓鳳,差點嚇出馬上風。”
“撲街,那幫鬼佬太猖狂了,往港城大學打榴彈炮,不知道的還以為櫻花兵又打進來了。”
“你們知道什麼,我有內部訊息。”一人低聲說道。
吭吭吭……
其他幾桌的客人紛紛搬起椅子湊近,好奇的詢問:
“什麼訊息,說來聽聽?”
“那晚盎薩兵吃了大虧,機槍榴彈炮都上了,結果對方全須全影的跑了。”
“我丟,這麼勁?不就是一個製藥公司嗎?”
有人疑惑不解,因為報紙上寫的是洪丹製藥為主謀,方誌平的畫像貼的街頭巷尾都是。
“這個我知道,也許不是洪丹製藥,是大陸那邊?”
“洪丹製藥背後是大陸支援的?”
“很可能喔!”
“那就說得通了。”
流言蜚語在港城不斷的傳播,變化,最後變成不倫不類的謊言。
噠噠噠……
皮鞋踩踏的聲音密集響起,酒樓中的客人側目望去。
只見一群西裝男子,胸口掛著工作牌,朝樓梯走去。
“撲街,這麼多差人?”
“看來是o記。”食客低聲說著。
o記警員們走上三樓,
三樓長長的走廊兩側,是不同的包間。
其中一間門口,坐著數名古惑仔。
當看到差人上樓,他們猛的站起,就要去敲響房門。
“站住,不許動!”
為首的警官厲喝一聲,手按在腰間槍袋。
古惑仔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包房木門開啟,靚駒叼著煙走出。
他撩動額前劉海,笑著說道:“杜sir,這幾天夠忙的吧?”
“靚駒,陳國賓是不是在包間裡?”杜民輝冷冷說道。
“撲街,訊息夠靈通的。”
靚駒暗罵一聲,眼神瞥向杜明輝後方一人。
cIb督察李天明。
“李sir,最近走夜路小心點,最近治安不好。”靚駒冷笑說道。
“喂!你說什麼!”
“威脅警方,信不信我讓你蹲赤柱!”
幾名o記警員暴起,指著靚駒質問。
陳國賓今天在鳳城酒樓的訊息,肯定是李天明查出的。
所以,靚駒所說的話裡帶著十足威脅。
“各位阿sir,我哪有威脅李督察,我是關心他嘛。”
靚駒一笑,對著李天明說道:“李督察,有空飲茶啊。”
李天明冷著臉,沒有搭理他。
“別廢話,我們有傳喚令,叫陳國賓出來,我們o記請他喝咖啡!”杜民輝拿出一張傳喚令,在眾人面前展開。
“呵呵,你算老幾?說跟你走就走?”靚駒冷笑。
“靚駒,別逼我掏槍!”杜明輝皺起眉頭,不明白今天靚駒是怎麼了?
他們混字頭的,去o記喝咖啡不是常事嗎?
此時,包間內又走出一人,
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西裝,戴著耳麥。
他的衣著氣質,一看就不是古惑仔,而像是職業保鏢。
杜明輝眸光一顫,心裡生出預感和擔憂,今天抓陳國賓去o記審訊的事,怕是有變。
“杜sir,郭總有請。”保鏢展手,示意杜明輝進包間說話。
“郭……郭總?”
杜明輝皺眉,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