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表決下來,鄭家上下,徹底齊心。
歸順無憂教,鄭家也落不得什麼好處,只會漸漸的衰落下去。
那不如孤注一擲,博一場潑天富貴!
“大長老,押注到遊辰身上的事,具體怎麼安排?”鄭彥白問道。
鄭家在城內,遊辰的柳葉塢在城外江面上,首先雙方要聯絡上,才能談條件。
“首先要做的,是穩定鄭家內部。”
鄭聯說道:“從上到下,排查一遍鄭家子弟。”
“跟無憂教有勾結的,吃極樂丹上癮的,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不過……”
“此事不能做得大張旗鼓。”
鄭聯頓了頓,接著說道:“因為,我們要穩住無憂教。”
“假意順從,答應無憂教的條件。”
“嘶……”鄭彥白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這樣沒事嗎?”
“嘿嘿,他們要人,鄭家的馭鬼者就我一個糟老頭子,餘下的,都是些剛覺醒血脈的孩子。”
“他們要銀錢,你就說馬上準備,不日就送過去。”
“至於不日是幾日,能拖就拖!”鄭聯笑著說道。
鄭彥白明白過來,要人沒有,要錢也沒有。
“大長老,我明白該怎麼做了。”鄭彥白點點頭,接著說道:
“穩住無憂教之後,是不是要派人出城,和地煞幫聯絡?”
鄭聯點點頭。
“大長老,讓我去吧。”鄭彥白說道。
鄭家家主的身份,對遊辰和地煞幫來說,份量和誠意都夠了。
“不!”鄭聯搖頭,說道:“我親自去。”
此話一出,祠堂內的鄭家人,都愣住了。
大長老鄭聯,快兩百歲的人,親自去見遊辰?
“一場豪賭,要以最大的誠意去對待。”
鄭聯幽幽說道,隨後,他看向眾人。
“愣著幹嘛,按我剛才說的,先清除鄭家內部的釘子。”
“是的,大長老!”
各房主事之人,快步走出祠堂。
一場隱秘而又血腥的清洗,在鄭家內部開始。
…………
兩天後,柳葉塢。
方圓三里的樹林被砍伐一空,化作高達三丈(十米)的圍牆。
圍牆除了高度,後方還打上架子,用作支撐。
如此,圍牆不至於一推就倒。
從小刀幫繳獲的床弩,被放置在圍牆後方。
柳葉塢內,大部分力夫遣散回家,只餘下一些願意搏命的。
如若大戰之後不死,留下的力夫會被吸納進地煞幫。
秦烈和墨三平站在高處,望向柳葉塢各處。
敲打搬運的聲音已然消失,一股肅殺的氣息蔓延開來。
“幫主,工事都已建好,為何不操練一番?”墨三平問道。
秦烈揉了揉雙眼,說道:“遊辰說,晝夜不歇的忙了三天。”
“此刻要養精蓄銳,積攢士氣。”
昨天夜裡,尚巖分好班次,輪換著休息,每一班睡七個小時。
“按照尚巖的安排,我和你也要睡覺去。”秦烈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遊辰想幹什麼,他有跟你說過詳細的計劃嗎?”墨三平問道。
“沒有……”秦烈搖頭,說道:“他說天機不可洩露。”
墨三平撓了撓花白的頭髮,憂心忡忡。
“爹,墨老……”曹宏的聲音響起。
他站在水寨下方,身穿麻布衣服,臉上還有些許髒汙。
“到飯點了,先來吃飯吧。”曹宏呼喊道。
“嗯,知道了。”秦烈露出笑容。
這兩天,曹宏的性格有些轉變,先是提出要幫忙修建圍牆。
後續又幹起幫廚的活,燒火洗鍋搶著幹。
秦烈心中感慨,以為曹宏浪子回頭。
“安德兄弟,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秦烈心中暗道。
水寨空地處,還是一樣的大鍋飯,許多人輪班剛睡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捧著蓋飯劃拉。
“三天了,終於睡個好覺。”有幫眾感慨。
“可不是,我沾著枕頭就睡。”
當中,一張長桌空著,飯菜已經擺好。
“爹,墨老,坐這裡。”曹宏說道。
桌上的飯菜,其實和幫眾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