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經過四天的修繕,戰鬥中破壞的建築已重建了大部分。
碼頭的生意越發紅火起來,也接下幾單修繕船隻的活。
書房內,尚巖拿著一本賬冊,給遊辰說著裡面的條目。
“堂主,柳葉塢的公賬還有三千兩。”
“重修房屋的工錢還有一部分沒結,等到月底的時候,公賬應當還有兩千兩。”
“這個月幫眾的薪水和工人的錢都是夠發的。”
“等下個月生意全部展開,柳葉塢的銀錢就沒這麼緊張了。”
遊辰看了幾眼賬目,點點頭。
短時間內指望柳葉塢的碼頭賺錢,是沒什麼希望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隻詭怪老嫗在柳葉塢猖狂了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做生意,反倒在不停的虧空。
就這,賬面上還能剩下三千兩,只能說尚巖是不錯的內政人才。
忽的,尖利的哨聲響起,
房間外,傳來喊殺聲,更有兵器交擊的脆響。
兩人都是面色一變,自家門口,怎麼會發生戰鬥?
遊辰的書房位於水寨高處,推開房門,就看到遠處江面上,數艘快船將碼頭出口困住。
有人揮舞著兵器,從船首處跳下,衝進水寨。
尚巖看到船首一側,嵌著一柄小刀標誌。
“好膽!小刀幫的雜種,竟敢打上門來!”
尚巖雙目赤紅,滿臉仇恨。
之前兩個月,柳葉塢每晚都有詭怪肆虐,連前任堂主都死了。
小刀幫趁機霸佔了盧江水路的大部分。
柳葉塢的幫眾,如若在外被他們碰上,就是拔刀圍殺。
仔細算來,兩個月來,被詭怪殺死的幫眾,和被小刀幫殺死的人數幾乎持平。
那段時間,尚巖極度憋屈,但是又沒能力反擊,只能龜縮在水寨駐地。
“一忍再忍,你們還敢上門襲殺!”尚巖語氣森寒,咬牙切齒。
嗆啷!
尚巖拔刀出鞘,朝著碼頭衝去。
在他身後,遊辰面色陰沉,冷冷一笑。
“看來我的名頭不夠響亮,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碰一碰。”
碼頭棧橋上,雙方的戰鬥如火如荼。
郭春雙手持刀,渾身浴血,正在與數名敵人鏖戰。
其他幫眾的形勢更是不妙。
來襲的敵人數量,是他們的兩倍。
每一個人,都要面對兩名小刀幫成員的圍攻。
並且,隨著時間流逝,不斷的有幫眾死去,而敵人的數量,顯得越發多起來。
“快,派人通知堂主!”郭春大喊。
唯有堂主出手,才能逆轉戰局,將敵手盡數滅殺。
船首上,黑魚塢堂主張舟站立著,眸光在戰場上掃視。
看到被三四人圍攻的郭春,他不屑的笑了。
“沒想到柳葉塢還有個能打的。”
“堂主,我去斬了他的首級。”張舟身後,還有數名骨幹沒有出動。
他們都是練骨境修為。
“好!殺了他!”張舟單手一指,身後立馬躍出一道身影。
那人手持長矛,利箭一般從船頭衝下。
戰鬥中的郭春,心中警兆響起,覺得眉心刺痛。
抬頭一看,長矛的寒光近在眼前,下一秒就要刺穿他的頭顱。
情急之中,郭春長刀一掃,盪開周遭兵器,
矮身一撲,電光火石之中,長矛擦著他的後背劃過。
呲啦,衣衫破開,後背上撕開一尺長的血口。
“嘿嘿,算你好運!”那人冷笑一聲,轉身抽矛,又是一招刺出,直取郭春的咽喉。
“住手!”
尚巖從寨子中狂奔而出,看到好兄弟郭春身處險境。
他口中怒吼,睚眥俱裂。
嘭!
尚巖一躍而起,長刀斬落,就要救下郭春。
“呵呵,尚巖?”張舟一臉不屑“你當上堂主了?”
尚巖身為柳葉塢的老人,張舟自然知曉。
“都是練骨境的修為,今天就算是翻出大天了,柳葉塢也滅定了!”
啪!
張舟一拍船幫,電射而出,手中一柄細劍如蛇抖動。
“當!”
細劍與長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