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踱步,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片刻後,他才開口說道:
“遊兄弟的心思,我能猜到。”
“你已經是練骨境圓滿的修為,想要的,無非是下一個境界的先天心法。”
“既然遊兄弟說話敞亮,我也不藏著掖著。”
“等遊兄弟除去詭怪,先天心法,自然會奉上!”
“好!”遊辰低喝一聲。
秦烈又倒下兩杯濃茶,一人一杯,仰頭喝下。
一番商討,已經到了深夜。
“明日一早,我就出發去柳葉塢。”遊辰起身告別。
秦烈拱手告別,關上房門後,坐回到書桌前。
添水磨墨,秦烈鋪開宣紙,毛筆揮灑,在上面寫下一個大大的‘靜’字。
一連寫了五六張宣紙,
‘靜’字不靜,筆鋒依舊凌亂。
嘩啦!
將宣紙揉成一團,扔進簍子裡。
又是一張宣紙鋪開,秦烈再度書寫,這一回,不是寫‘靜’。
而是寫‘狂’
“對了,對了!”
秦烈扔下毛筆,拿起宣紙觀看,
肆意昂然的‘狂’字躍現紙上。
“叩叩”
有人扣響房門。
“進來。”秦烈放下宣紙,說道。
書房木門吱吖開啟,墨三平佝僂的身子走了進來。
“幫主,真的要將心法許諾給他?”墨三平問道“我們連他是什麼來歷都不清楚。”
無論是武館,還是幫派,先天心法都是最核心的秘密。
輕易不能傳人。
像秦烈這般,三言兩語就將先天心法許諾出去,墨三平覺得不可思議。
“墨老,你要我違背承諾嗎?”秦烈反問。
“不,幫主。”墨三平皺著眉頭,說道:“方正陽在幫裡十幾年,都能背叛,我的意思是,至少對遊辰多觀察考驗些時日,再做決定。”
“方正陽……”
想到叛徒,秦烈湧現怒容,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十幾年來待他不薄,都能背叛。那我要對遊辰考驗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
秦烈反問,墨三平啞口無言。
“墨老,地煞幫等不起了。”
秦烈嘆息,內有詭怪殺人,外有小刀幫虎視眈眈。
而地煞幫內,除了他,就剩下墨三平這位年紀老邁的先天武師。
必須要再培養一名先天武師,才能撐起地煞幫。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遊辰不是背信棄義之人。”秦烈說道。
“希望如此,希望天佑我地煞幫。”
墨三平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