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是他的屍體了,他們父女二人又怎會有機會再次相聚?
不過就算上天憐憫,讓他再次見到心裡念念不忘的人兒,但她與他相見的場景卻不是那麼美好,他身為歡喜宗長老,卻被人逼得如此狼狽,偏偏還被她看見了,她會不會覺得他這個父親很沒用?
儘管,他心裡很不願意做她的父親,他想要做的是……
有時候愛得越深,就越是害怕失去,他心裡日思夜想了數十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而他卻偏偏什麼也不敢說。
當年雖然是他將她撫養長大,但他對她卻算不上好,甚至還想要將她送給拈花老祖去糟蹋,後來她逃走了,他才後悔莫及,如今她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出落得楚楚動人,而他,卻實在沒有臉來面對她。
那份禁忌的感情不說破,或者他能夠與她保持著冷淡的父女關係,一但說了出來,恐怕他立即就要失去她了……
白玉蝶心中苦澀萬分,內心深處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過了半響,才淡淡地道:“為父很好,你不必掛心,現在你也看到為父了,你走罷……”
他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但現在他已經自身難保,他不想連累她。
更何況,他現在被人誣陷,已經陷入絕境,根本就沒有脫身的機會,這裡又是歡喜宗重地,裡裡外外全部都是歡喜宗弟子,萬一鬥起法來,那些恐怕不會輕易讓她離去,尤其她又長得這副模樣,恐怕陳斌和太上長老都不會放過她。
聽了白玉蝶的話,林月微微一怔,隨即心中瞭然,對白玉蝶的印象算是改觀了一點,不過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冷冷地笑道:“父親還真的無情,現在是這般,當年亦是這般。怎麼,父親當年想要將我送人,如今數十年不見,還要將我趕走麼?”
“月兒……”
白玉蝶見林月一副冷漠的表情,心中劇痛,見她仍然固執地站在那裡沒有離去的意思,心裡更是又惱又急,忍不住開口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想說,他其實並不是想要將她趕走,能夠再次見到她,他心裡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將她趕走?
他現在這樣,只是迫不得已罷了,若他不早點讓她離開這裡,恐怕到時候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像她這樣美好得不像真人的人兒,若是落在歡喜宗這些人的手裡,只會被禁錮起來,成為協助別人煉功的爐鼎。
她是他一生愛而不得的寶貝,是他這數十年來唸念不忘的女人,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糟蹋?那樣他就是死,也無法暝目。
在林月與白玉蝶對話的瞬間,其他人都詭異地沉默著,甚至連太上長老和陳斌都沒有再開口阻止。
至於柳燕兒,她在剛剛尖叫了一聲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林月,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猙獰,越來越瘋狂。
柳燕兒臉色猙獰扭曲,難看不已,只是現在眾人的目光已經全部被林月與白玉蝶吸引,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沒有注意到,她本來空無一物的手中,此刻已經死死握住一柄泛著森森寒光的匕首。
柳燕兒雙眸死死地盯住林月,那兇狠的眼神,狠不得在林月身上桶出幾個窟窿來,她躲在人群中,慢慢地向林月的方向挪去。
柳燕兒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做得隱秘,但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林月的神識監控之下。
其實之前林月早在七天前就來了,以她的修為,歡喜宗所佈置的護山陣法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她只是略施了一些小手段,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了進來。
她本來只是想悄悄潛進歡喜宗藏寶庫將仙器殘片取出來,再去找白玉蝶了結因果的,卻沒有想到,她來到這裡,卻看到了一場精彩萬分的戲碼。
就在前幾天,她想要趁夜色潛入歡喜宗藏寶庫的時候,卻無意中撞破了柳燕兒與陳濱在幽會,這樣的事自從她來到歡喜宗後,見得多了,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是她偏偏很不湊巧地聽到了二人在商量怎麼陷害白玉蝶的事。
歡喜宗其他人的死活,林月自然是不會管,可是他們要陷害的人是白玉蝶,她就不能不管了,畢竟好歹白玉蝶也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的養父不是?更何況,她與白玉蝶之間還有一段因果沒有了結。
因為事情有關白玉蝶,林月不由費了一分心神認真去偷聽這對男女的陰謀,而且在偷聽中,她無意中發現了柳燕兒的身份。在她認出柳燕兒的瞬間,心裡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在原著裡,在白如月被崑崙弟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