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隱晦又瘋狂的笑意,但那抹笑意很快就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柔弱膽怯之色。
“白,白長老,燕,燕兒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懲罰燕兒,不要殺燕兒……”柳燕兒癱坐在地上的身體,緊張又害怕地往後縮去,似乎怕極了白玉蝶。
“白玉蝶,你想要做什麼?難道你想要殺人滅口不成?”見白玉蝶逼近柳燕兒,陳斌眼珠一轉,開口怒喝道。
“你說是本座逼你與本座合謀害了掌門?”白玉蝶對陳斌的怒喝晃若不聞,仍然冷冷地看著柳燕兒,那宛若寒潭般的黑眸,似要將柳燕兒內心所有的秘密全部看透。
“這,這是白長老吩咐燕兒做的事,難道白長老忘了麼……”柳燕兒目光怯怯地看著白玉蝶,眼中全是一片痴情愛戀,那副又愛又怕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逼真,彷彿她現在就是一個被白玉蝶逼得走投無路的痴情女子。
“哦?是麼?那你說說,本座到底是如何逼你的,又是如何與你一起謀害掌門的?”白玉蝶彷彿看不見柳燕兒眼中濃濃的愛意,冷笑著開口問道。
“我,我……”柳燕兒似乎遲疑不已,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太上長老臉色一沉,眸中閃過一抹厲色,而陳斌卻對太上長老隱晦地搖了搖頭。
比起太上長老,陳斌卻是相信柳燕兒不會倒戈,因為他太清楚柳燕兒對白玉蝶的恨意了,當然,他並不知道柳燕兒心裡其實是愛著白玉蝶的,他只是認為,柳燕兒之所以會那麼恨白玉蝶,是因為白玉蝶將她抓回來當爐鼎的緣故。
畢竟柳燕兒的資質其實並不比他和白玉蝶差,這樣的資質已經完全夠資格成為歡喜宗的弟子了,可是因為白玉蝶的緣故,柳燕兒只能成為低人一等沒有絲毫地位與尊嚴的爐鼎。
以陳斌心裡的想法,自然是覺得這就是柳燕兒會恨白玉蝶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他深信柳燕兒不會反悔,出爾反爾,倒過來去幫白玉蝶。
不得不說,陳斌雖然猜不到柳燕兒恨白玉蝶的原因,但有一點,他卻是猜對了。
那就是柳燕兒確實恨極了白玉蝶,恨到恨不得與他一起死,絕對不會倒戈!
果然,就在眾人以為柳燕兒不會說出來的時候,柳燕兒卻突然哭著開口了。
“白長老,燕兒愛你,燕兒不想說的,是你逼燕兒的!”柳燕兒突然嚎啕大哭,整個人彷彿在瞬間崩潰了一般,哭叫道:“白長老,你不喜歡燕兒,燕兒心裡明白,也不敢強求,可是,可是燕兒實在無法看著你再濫殺無辜……”
說到這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燕兒哽咽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當年你已經害死了拈花老祖,現在又要利用燕兒害掌門
,燕兒雖然是爐鼎,但老祖與掌門卻對燕兒很好,燕兒實在是受了不了自己內心的譴責,對不起……”
柳燕兒一口氣將拈花老祖的死因爆了出來,還一臉無辜痛心疾首的模樣,哭得不能自己。
不得不說,柳燕兒的表演天賦極佳,而且懂得利用人的心理,之前她說出掌門是被白玉蝶害死的時候,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懷疑,如今再將拈花老祖死的真相說出來,頓時就坐實了白玉蝶的罪名!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掀起了一陣譁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玉蝶,甚至連知道柳燕兒在演戲的太上長老與陳斌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但很快太上長老與陳斌就心中欣喜若狂!
現在他們正愁怎麼坐實白玉蝶的罪名呢,如今好了,沒想到殺拈花老祖的兇手竟然就是白玉蝶,有了這一條罪名,再加上謀害掌門的罪名,雙罪併合,這次看白玉蝶怎麼脫身!
“找死!”
在柳燕兒說出拈花老祖的死因的時候,白玉蝶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眸中殺機大漲,猛地揮掌,向柳燕兒拍去!
“砰!”
陳斌在白玉蝶出手的瞬間,身形一閃,同時也拍出一掌迎了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白玉蝶聳然不動,而陳斌卻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陳斌臉色猙獰,滿臉怨毒地盯住白玉蝶,怒聲說道:“白玉蝶,你竟然敢當眾殺人滅口!”
與此同時,一旁的太上長老也在身形一閃,出現在陳斌身旁,與他一同神色戒備地看著白玉蝶,森然開口道:“白玉蝶,你想做什麼?罪行敗露了就想要殺人滅口麼?有老夫在此,你休想得呈!”
其他幾個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也緩緩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白玉蝶。
場面在瞬間,變得弩拔弓張,氣氛也是一片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