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習慣,但卻不知道,他現在這副模樣落在別人的眼中,卻有了不同的意味。
在不遠處,一輛馬車旁,芯兒冷著一張臉,盯住那刺目的一幕,咬牙切齒地道:“不知廉恥,一個女子獨自出門不算,竟然還妄想勾--引少爺,也不想想,少爺是何等人,是她能夠妄想的麼?”
之前那個給林月送去食物的綠裙少女聽了這話,臉色不由微微一白,道:“芯兒姐姐,林姑娘可是咱們少爺的大恩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萬一被少爺聽到了,那就麻煩了!”
“什麼恩人?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老鼠罷了!少爺的病好了,與那個狐媚子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神醫的功勞呢,神醫不是給咱們少爺爺開了藥麼?或許現在藥效剛剛起了作用,卻被這不知道那裡冒出來的賤人搶了功勞!”
芯兒見綠裙少女為林月說話,氣得越發口不擇言起來。
“這……神醫不是說沒有辦法了麼?更何況,少爺也是被林姑娘看了診之後,才好起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綠裙少女反駁道。
對於林月治好了慕京雲這一點,她沒有一點懷疑,畢竟慕京雲確實是被林月診治之後才好的,雖然好得有點快,但那也是事實,更何況,那西水國神醫沒有辦法治好她家少爺也是她親眼所見,她自然不會相信芯兒那套顛倒黑白的話。
“哼,什麼治病,我看她是想要勾--引少爺才是真的,裝出那一副清冷的模樣來,還不是想引起少爺的注意!”
芯兒看著遠處慕京雲盯住林月發呆,心裡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她從小就被賣進慕王府,一直在慕京雲身邊伺候著,早就對慕京雲情根深種,再加上慕京雲因為身體病弱的緣故,直到成年了也沒有娶妻,這讓她的心,越發大了起來,也多了一些不該有的奢望。
正因為如此,她才對如此敵視林月,畢竟林月是除了她們這些婢女之外,第一個如此接近慕京雲的女性。
見芯兒如此,那綠裙少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鄙夷地瞥了芯兒一眼,轉身走開了去。
她與芯兒不一樣,芯兒看不清楚的東西,她卻看得十分清楚。她雖然入慕王府的時間比芯兒短,但被派到慕京雲身邊伺候也有好幾年了,對慕京雲這個性情溫和又長得俊美的少爺若真說心裡沒有過什麼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卻更明白自己的身份,也及時從這份感情中抽了身出來,像她們這樣的奴婢,就算真的入了主子的眼,至多也不過是個通房罷了,連做妾都沒有資格,更加不要說是主母的位置。
芯兒這些年被少爺寵壞了,失了分寸,竟然妄想得到那些自己不應該得到的,到頭來註定了是一場空,身為奴婢,如果能夠安安份份,日後或者還會得到一份善終。
對於芯兒的想法,她是知道的,也是鄙夷的,但她卻不想說什麼,畢竟已經陷入魔障的芯兒,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了,她的眼裡只有慕京雲。
這對婢女之間的爭執,林月自然聽在耳裡,對於那個叫芯兒的婢女一再的詆譭她,說心裡沒有一點惱,那是假的,不過林月是懶得和她計較罷了!
不過懶得計較,不代表讓她好過,林月終究還是小心眼的人,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慕京雲一眼,淡淡地道:”慕公子,夜深風寒,你身體才剛剛痊癒,還是早點休息罷。”
“啊,哦,多謝林姑娘提醒。”慕京雲回過神來,不由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面對林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覺得侷促無比。
雖然他剛剛沒有聽到芯兒說的話,但林月剛剛看向芯兒的時候,他也看了,正好看到芯兒臉上憤恨的表情,再想到之前芯兒對待林月的態度,不由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也正是如此,讓他心裡十分不自在。
見慕京雲起來就要離去,林月又淡淡地開口說道:“慕公子若是不嫌我多事的話,我倒是有幾句話想與慕公子說。”
“林姑娘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可。”見林月如此,慕京雲不由正了正臉色,說道。
“本來這只是慕公子的家事,但慕公子身邊的婢女似乎對我很有意見,其中原因想必是為了了慕公子,慕公子與自己婢女的事,我自然是不會管,不過我這人懶散慣了,極不喜歡麻煩,所以在到陌陽城之前,還望慕公子約束下自己的婢女,讓她不要再找我的麻煩。”
林月選擇了凡人的身份歷煉,卻不代表她被人欺負了,仍然要忍氣吞聲,即使是凡人,她亦不會做那受氣之人。
當然,她自然也不會對凡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