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快要氣瘋了,連淚水都冒了出來。
此刻的她內心的憤恨得幾乎要爆炸,但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惡狠狠地瞪住那個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
她自以為兇惡,卻不知她這副模樣落在別人的眼中卻成了那柔弱含羞帶怯的小白花,那絕美的小臉微微仰起,水光瑩瑩的眼眸含著露珠般,誘人無比。
如果林月能夠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她肯定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但之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她氣昏了頭,忘記了自己這張臉的殺傷力有多麼大,擁有這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不管她做出任何兇狠的表情,都不會難看,只會讓人覺得她的美麗更加生動,也更加有吸引力。
“你生氣了?”閻煞覺得林月現在的模樣很有趣,忍不住想逗逗她,但臉上的表情仍然冷漠無比。
林月面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別過臉去。
而另一邊,安子諾和司允也回過神來,安子諾看著被閻煞摟在懷裡泫淚欲滴委屈無比的林月,心裡一陣陣的抽痛,也顧不得自己與對方實力差距懸殊,怒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林師妹!”
可惜閻煞卻連一個眼神也不給他,只是盯住林月的臉看了片刻,然後動手將撥開的留海重新整理好,將那張臉掩得嚴嚴實實,這才輕輕拍了一下林月的肩膀,冷冷地說道:“小東西,十年前的人情,你該還給本座了。”
“什麼人情?這位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林月想也不想就直接開口道,完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
“認錯?”閻煞唇角翹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聲音有些森冷:“玉雪香骨世間難尋,本座又怎會認錯?本座說過,你欠本座一個人情,而今天,本座要將這個人情收回來,你現在有二個選擇,一,跟本座走,做本座的婢女,本座滿意了,就放你離開。二,讓本座殺了這二個男人,用他們的命來還你欠下的人情。”
林月小臉煞白,雙手死死緊攥成拳,狠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打成豬頭!這個男人太可惡,他竟然就這樣毫無顧慮地說出她一直極力隱藏的秘密!
“你別擔心,本座說的話,他們聽不見。”似是看穿了林月心中所想,閻煞又淡淡地說道。
林月聞言向安子諾和司允看去,見他們只是擔憂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越發憋屈得厲害。
半響後,她才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淡淡地說道:“你可知道,我們是崑崙弟子?我也就罷了,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外門弟子而已,但他們卻是崑崙的親傳弟子,若是殺了他們,你也討不了好處,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又怎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可以試試看?看本座敢不敢殺了他們?”
閻煞嗤笑一聲,忽然手一揮,一股凌厲的旋風掠過,本來跌坐在地上的安子諾與司允二人被風颳得在地上滾了幾個跟斗,而那如刀般的風刃將他們身上的衣袍撕割出一條條血跡,只片刻二人便淹淹一息狼狽不堪。
“住手!”見對方二話不說直接下毒手,林月再也忍不住,怒喝出聲。
閻煞修長的指尖輕輕一點,包裹著安子諾與司允的厲風在瞬間散去,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林月,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林月咬了咬唇,她第一次被人逼成這樣,一向淡然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怒氣:“別告訴我,你只是想要我做你的婢女,這樣的話說出來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像你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缺區區一個服侍人的奴婢?”
“不要和本座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只需要告訴本座你的選擇,跟本座離開,或者讓他們死。”
閻煞這句話並沒有用傳音術,所以安子諾與司允聽得一清二楚,頓時二人的臉色變了,內心更是羞惱萬分,恨得幾乎要吐血。
他們二人都是天之驕子,出身大家族,拜入崑崙後又因為資質出眾被元嬰修士收入門下,在崑崙一向是被人仰望的存在,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還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面被這樣赤果果的打臉!
“林師妹,不要答應他!”安子諾憤恨地看著閻煞,怒聲道:“賊子,有本事就殺了我,如此要挾林師妹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司允沒有說話,但同樣憤恨地看著閻煞,比起已經被憤怒激得幾乎失去理智的安子諾,他表現得更為冷靜一些。
面對二人的憤恨,閻煞表情絲紋不動,仍然一副冷漠的模樣,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林月:“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