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肆琅一直抱著柳莊荷在睡覺,突然感覺懷裡的人身體越來越熱,像抱著個火爐一樣,他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柳莊荷小臉通紅,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他立馬從床上起來,拉開門就去叫醫生。
張家平跟著醫生護士都進來了。
給柳莊荷量了量體溫,確定她是在發燒,立馬掛水。
整個過程柳莊荷依然沒有醒,只是眉頭緊蹙著,大概發燒不舒服。
張家平看了一眼柳莊荷床頭上的呼叫伺服器,看了一眼顧肆琅說,“顧總,我知道你一向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但現在是科技時代,下次直接按鈴就行了,不用在走廊裡大呼小叫。”
顧肆琅的臉黑了黑,他不就是一時著急沒有想起來嘛,又因為著急所以聲音大了點。
“我在我投資裡的醫院大點聲說話不行嘛?”顧肆琅才不會在張家平面前承認他的關心則亂。
“……”張家平訕笑著點點頭,跟著醫生護士走了,他怕顧肆琅再說出什麼話來,他這院長的面子就全毀了。
顧肆琅給柳莊荷做物理降溫,拿冷毛巾給她敷著額頭。
柳莊荷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看到顧肆琅正坐在少發上辦公,面前的桌子上擺了許多的檔案。
柳莊荷抿了抿嘴唇,雙手撐著坐了起來。
聽到動作,顧肆琅放下手中檔案,快點走了過來,“莊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肆琅邊說手邊放到柳莊荷的額頭試溫度,見她額頭不再燙時才鬆了口氣。
“顧肆琅,我說過我們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
“因為你生病了。”
“這裡是醫院,有醫生。”柳莊荷忍不住大吼道。
顧肆琅看了柳莊荷一眼,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出去。”柳莊荷指著大門喊道,她其實是不想讓顧肆琅在醫院一直陪著她,耽擱他的工作,也耽擱他的休息。
既然已經決定分手,就不要再彼此再相欠。
對,我是不想欠他的,所以趕他走。
柳莊荷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冷冷的看著顧肆琅。
“好,你照顧好自己。”顧肆琅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臨走前對柳莊荷說,“柳莊荷,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同意分手的。”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給葉薇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柳莊荷。
又給年博撥了個電話,“通知經理級以上人員,半個小時後開會。”這幾天他一直在醫院,工作耽擱了許多,今天他讓年博將工作給他送到醫院來辦公。
卻不想現在讓柳莊荷給攆出來了。
“好的,顧總。”
顧肆琅掛了電話,按了電梯,就朝醫院外面走去。
顧肆琅走後,柳莊荷從床上爬起來去了洗手間,十分鐘後,她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拉開病房的門直接朝張家平的辦公室走去。
張家平看到她一愣,忙站起來說,“柳小姐,你不是在發燒嗎?”
“燒已經退了。”柳莊荷淡淡的說著,拉開椅子坐在張家平的面前。
張家平看著她嚴肅的目光,不確定的問,“你找我有事?”
“嗯。”柳莊荷應了聲,咬了咬唇說,“我想要我跟霍山的親子鑑定報告。”
“什麼?”張家平嚇了一跳。
“你那天跟顧肆琅的談話我聽見了,我也找回到我失去的半個月記憶,我知道我是霍山的女兒。”柳莊荷平靜的說著,好像在說一個其他人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那是你跟霍思鵬的鑑定。”
柳莊荷點點頭,她以為是她跟霍山的,手伸到張家平的面前,“給我吧。”
“……”張家平盯著柳莊荷沒有說話。
“我是當事人,不是嗎?”
張家平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她跟霍思鵬的鑑定書拿給了她。
柳莊荷看都沒看,對張家平說,“謝了。”說完站起身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回頭,“對了,我燒退了,住院手續我剛才問了,是顧肆琅辦的,有時間讓他來辦出院手續吧,我走了。”
說完就瀟灑的走了。
張家平目瞪口呆的看著柳莊荷的背影,這女人自從恢復記憶咋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對人很溫和,而且很喜歡笑。
現在是什麼狀況?
從跟他說的這幾句,不說笑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