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一笑,給她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梅紅有些氣不憤的道:“明明是竊取了小娘子的成果,還好意思拿出縣主的款來顯擺,真是沒羞沒臊了。”
“她現在是感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了便只有用盛氣凌人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恐懼與無措。”蘇清說著不由得一笑,蘇婉。再也沒有上一世欲所欲求的優越了。
在外人看來。蘇老太太待崔氏依然如故。並沒有刻意的薄待。
只是崔氏自己卻知道,她在蘇家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她能感覺的到蘇老太太看向她的目光有多麼的挑剔,使她每每迎上她的目光的時候都會心驚膽戰。
在蘇老太太那裡所缺的只是她一個可以處置的錯處。所以現在她每行一步都是反覆思量,此時她才體會到以前商氏所說後宅之水深如海是什麼意思。
以前她是興風之人,現在卻是身在潮頭隨時都有可能被淹沒在深水中。
就連她的女兒蘇婉,現在對她也是能躲多遠便躲多遠,母女之情尚且涼薄至此,以後的日子裡,她在蘇家還能有何指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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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的腳傷漸漸痊癒了,便日日去凝香園陪著謝氏,因為蘇清發現自從謝氏從獄裡回來之後。變得比以前話更少了,常常呆呆的看著滿院子的花就那樣待一天。
蘇清在的時候還能引她做點別的,不然,蘇清真怕她悶出病來。
蘇清知道謝氏的心裡有結,可是不管蘇清怎樣旁敲側擊。她都是一笑置之。
這日,蘇清向崔嬤嬤告了假,又跟蘇老太太說了聲,便帶著謝氏出門了,也許出去逛逛能讓她開開懷。
能夠出門逛逛,謝氏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
今日謝氏特意換了淺藍色繡梅花的衣裙,蘇清挑了一柄素銀鑲珠玉的簪子插在了她的頭上,笑道:“母親可真美,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怎樣的傾國傾城呢!”
謝氏被他說的羞澀的一笑:“又拿我開玩笑,我們可以出門了吧!”
“當然,”蘇清挽著謝氏的胳膊笑道:“我們這樣出去,人家一定以為我們是姐妹的。”
謝氏被她說的臉越發紅了。
蘇清一笑不再與她說笑,回身對梅紅道:“我們走吧!”
三個人說笑著出了門,在經過二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崔氏從正房裡出來,謝氏依然跟以前一樣,打算上行禮,只是崔氏明明看見她們了,可是卻只做沒見,目不斜視的朝別處去了。
蘇清便挽著謝氏繼續向前行了。
蘇清、謝氏、梅紅三人共乘一輛馬車駛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海中。
謝氏很少有機會出門,今日是她回京城後第一次專門上街,所以,她的臉上也少了些往日的憂鬱,多了些歡愉。
馬車走到“亦茗棋社”門口的時候,蘇清對車伕道:“停一下!”然後回身對謝氏道:“母親,我們去進去下盤棋吧”
謝氏點頭一笑道:“好!”
蘇清上一世機會沒有與謝氏接觸過,但是憑著今生的些許瞭解,知道她肯定是個多才的女子,果然,謝氏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
走進亦茗棋社,謝氏看到裡面屏風上那副梅花圖,目光凝視了一會兒,淺笑道:“這家棋社的主人到是個風雅之人。”
蘇清找了個位置坐下,輕聲對謝氏道:“迎風飲霜、依然吐露芬芳,我記得母親也極愛梅花,這家老闆到與母親志同道合呢!”
在一旁的梅紅彎腰在謝姨娘耳邊道:“這個詞我知道,小娘子說過,只有生命中最重的部分相契合的人才算的上志同道合呢。”
聽了此話,謝姨娘不由得一愣,旋既,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鬱:“有幾個人能在匆匆人世中遇到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說到這裡她衝蘇清一笑:“所以,若遇到了便不要輕易離棄。”
此時,一名棋童上前給她們擺上了棋盤與棋子。
棋童一邊做事,目光不時的掃過謝氏的臉龐,臉上帶著疑惑,匆匆下去了。
蘇清將黑子放在謝氏的跟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母親!”
謝氏一笑,執了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的一邊,蘇清緊貼著她的棋子放下了一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