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學完規矩,扶著白蘭的手走了進來。
崔氏見了趕緊道:“婉兒,你來的正好。”說著將手裡的信放在了她的手裡。
蘇婉越看臉色越難看,回身將白蘭支開,才咬牙道:“這是哪兒來的?
“今早守門的門房送過來的,問他,也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人送來的,事後我本來想將那個門房關起來審問,又恐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猜疑,所以就罷了。”崔氏煩躁的道。
“那就找一個其他的理由將他先關了呀!”蘇婉又看了一下手中的書信,信中的字跡工整,還透著一絲的秀氣,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這個閃念太快了,她一時沒有抓住。
“現在要命的是我們去那裡弄一千兩銀子!”
蘇婉聽了之後一愣,“還有一千兩銀子!是那個人提出來的嗎?”
“是!不然我發什麼愁!今天我與那人見面了,是個生面孔,從來也沒見過,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姨娘的事情。”崔氏無力的道。
蘇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如果不行的話,就只有從母親的嫁妝中出了。”
崔氏一聽要動她的嫁妝,趕緊道:“那怎麼行,本來我也沒有多少嫁妝,一來要留給你出嫁的時候添箱用,再有我還想留著點養老用呢!”
蘇婉有些怒其不爭的看了崔氏一眼,壓了壓自己心中的火氣道:“母親能不能分出輕重緩急,若這件事處理不好,連你我的身份地位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出嫁!”
“有這麼嚴重嗎?最多不就是名譽不好,再說了,母親不是已經答應了為我們做主了嗎?”崔氏小聲的說道。
蘇婉聽了哭笑道:“母親!若有人以此質疑你不是外公的女兒,你怎麼辦?”她本不想將事情說得如此直白,可是見崔氏守財捨命,還沒有分出孰重孰輕,便直截了當的說了心中的擔憂。
崔氏一聽,惶恐的道:“那可怎麼辦?快,清一下我的嫁妝裡還有什麼可以賣的,我們趕緊將錢給那人送去!”
蘇婉聽了之後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不過她不放心崔氏能將此事處理好,便道:“母親約了跟那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交錢。”
崔氏道:“那人說讓我明天將銀票放到城外石橋下第一個石墩下面。我的人走了之後,自然有人去取錢。”
蘇婉聽了之後,兩眼一瞪,目露兇光:“好!明天母親只管去就是了,其他事交給我。”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說完此事之後,蘇婉陰著臉道:“謝姨娘的事,老太太還是堅持要等父親回來在處理嗎?”
崔氏道:“那是自然,不過事關人命,就算老太太有心偏袒謝氏,也不能太過分了,你父親那裡我會跟他說的,我的話,他應該還是能聽進一二的。”
蘇婉聽了崔氏以後沒有說話,不過卻在心裡有了打算,這次決不能讓蘇清和謝氏翻過身來。
午時過後,蘇恆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回來了,一進門便聽說了謝氏的事情,滿心震驚!
如果說他對崔氏是有些畏懼的話,他對謝氏則更多的是歉疚。
年輕的時候,謝氏在他的心裡便遙不可及,娶了崔氏之後,心裡對謝氏的歉疚到了無以面對的程度,所以逃避了這麼多年,可是現在一聽到此事,心裡第一個想法便是怎麼才能保住謝氏的命呢?
他一邊思慮一邊與崔氏一起朝著蘇老太太的頤祥園而去。
“老爺,此事雖然只是下人之間的事情,可是畢竟關係到崔家,況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還是請老爺重責謝氏,也算是給崔家一個交代。”一路上,崔氏在蘇恆的耳邊唸叨著。
蘇恆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只是點頭敷衍著!
蘇清也聽說蘇恆回來了,心裡不由得一緊,雖然她將事情託付給了容玉,可是心裡依然有些擔心,聽說蘇恆與崔氏去了頤祥園,便藉著去給蘇恆問安的由頭先到了頤祥園。
蘇清到了的頤祥園的時候,蘇婉也到了,見到蘇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快意,似乎是看到了蘇清的末日一般。
蘇清剛剛給蘇老太太見完禮,蘇恆便與崔氏走了進來。
他們剛進門,蘇清還沒來得及拜見,蘇老太太身邊的秋影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給蘇老太太行禮,一邊道:“老太太不好了,崔家因為柳媽的事告官了,衙門的人到了門口了。”
秋影的話音一落,蘇婉的臉上一驚之後,得意的看了蘇清一眼。
蘇清聽了此言,心也不由得放下了,回了蘇婉一個勝利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