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抹不開,見不著笑臉。”說到此,她不免一嘆:“阿嫂放心,我可沒有給太子、魏王說合的念頭。只是阿兄阿嫂近來一直憂心忡忡,對著我長吁短嘆的,我也須得做給他們看一看罷了。”事到如今,太子和魏王之間的矛盾不說生死仇敵也差不離了。哪裡是她這個姑母能說道的呢?無非只是湊在一處,讓他們看在她的面子上好歹裝上一裝。若是他們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她,那便毫無辦法了。
鄭夫人聽了,只覺得年節的喜慶又被沖淡了幾分:“這樣的日子不知還須過多久。”
真定長公主抬了抬眉:“誰知道呢?且忍著罷。以我阿兄的脾性,若不鬧出什麼事來,他斷然狠不下心。只是不知,這忍不住鬧事的到底會是哪一個罷了。”太子、魏王這兩個侄子她都不喜歡。一個陰沉荒誕,一個虛偽造作,若不是兩個一起倒了,恐怕往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女眷們說些宴席籌備、節禮送還之事,郎君們卻很難尋得什麼共同話題,不免又考校起了課業。崔敦、崔斂細細問了孫兒、侄孫們的進度,便隨意提問起來。他們二人雖非進士出身,卻是詩書禮儀薰陶長大的博陵崔氏子弟。論起那些詩文策論,自然也不會遜色於任何人。只是考校兒孫們,當然是綽綽有餘。
崔簡、崔會進學的時日短,只抽查了背誦情況,就很快透過了考校。聽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