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接過,什麼都沒跟孟彤說,就吩咐馬車啟動,快馬加鞭的往皇宮去了。
孟彤見他如此,心中不由暗歎:皇子畢竟是皇子,就算是朋友也難以交心,更何況她們本就沒有多深的交情。
既然只能君子之交淡如水,孟彤也就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心情和表情,於是便靠著馬車裡的矮桌,徑自閉目養起神來。
周元休看著孟彤的臉,沉默的垂眸,掩去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有些事他身不由已,可他卻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孟彤是必定無法認同的。
罷了,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能相認相交已是不易,就不強求相知了吧。
周元休在心底長嘆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默默的發起呆來。
一路無話。
馬車進入宮門之後,經過重重關卡的檢查,一路直達乾清殿不遠處的一座偏殿,眾人才下了馬車。
周元休帶著孟彤,身後跟著提著藥箱的六個御林軍,眾人一路急行,只奔乾清宮。
當週元休進來時,皇帝根本就沒看到走在他身後的孟彤,直到兒子往旁讓了一步,與孟彤一起行參拜大禮時,皇帝才看到孟彤的真面目。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祝香伶晚年收的小弟子,竟會是這樣一個嬌小玲瓏,一笑起來便眉眼彎彎,頰帶酒窩的可愛女孩。
“你就是孟彤?”
孟彤抬頭衝皇帝微微一笑,道:“回皇上,臣女就是孟彤。”
站在一旁的胡清雲,悄悄衝孟彤擺了擺手。
孟彤眸光一轉,忍不住衝胡大師兄燦爛一笑。
端坐在一旁的賢妃一看到孟彤的笑臉,就想到了此時還趟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女兒,整顆心就火燒似的難受,只覺得眼前的孟彤怎麼看怎麼刺眼。
此時見孟彤抬頭燦笑,賢妃腦子裡的那根弦一下就斷了:她的女兒中毒吐血,到現在都還生死未知,這個賤人怎麼還敢笑得如此開心?
賢妃直接就跳了起來,指著孟彤怨毒的叫道,“大膽刁女,你敢抬頭直視帝顏?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妄圖勾引陛下,你真真是該死!”
☆、437不可忍
“賢妃娘娘還請慎言!”胡清雲聞言大怒,拱手朝賢妃一揖,嘴裡的話便不留情面的瀉了出去,“小女冰清玉潔,經不起娘娘妄言中傷,賢妃娘娘膝下還有朝陽公主,望娘娘積些口德,也免得朝陽公主以後有樣學樣。”
其實胡大師兄最想罵的是:你他媽瞎呀!我女兒才幾歲?皇帝幾歲?你他媽是不是自己下賤慣了,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下賤了?
賢妃被胡清雲罵的一愣,繼而尖聲怒叫起來,“大膽胡清雲,你敢指責本妃?!”
“賢妃娘娘的行為難道微臣還說不得了嗎?”胡清雲用著更加大的聲音,毫不相讓的厲聲喝道:“娘娘當著微臣的面侮辱臣的女兒,胡清雲若是還能忍得住,又如何對得起愛女叫的那一聲義父?”
賢妃急於想要懲戒孟彤先給女兒出口氣,然後才好再以性命威逼孟彤出手救自己女兒,於是口不擇言的脫口而出,“你也說了是義父了,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急個什麼勁?”
胡清雲差點兒沒被氣的一個倒仰,他跳著腳,聲色俱厲的怒道:“微臣就是生不出來才認個女兒好給自己養老送終,賢妃娘娘如此侮辱臣的女兒,是不是覺得微臣好欺負啊?”
胡清雲是不是好欺負?
滿朝文武,誰敢說開封府尹胡清雲好欺負?
胡清雲自十六歲高中狀元以來,先是出任福州濱海知縣一職,因在任的三年內大力支援縣內、以及周邊百姓開發海產品,大力扶持當地百姓致富,以致三年內福州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功勞顯著,三年任滿之後,胡清雲便被破格提升為福州知府。
再三年,胡清雲調任回京,破格升任為吏部侍郎一職,三年任滿,再升任吏部尚書。
直至任吏部尚書三年任滿之後,被皇帝調任到開封任府尹一職,直到如今。
縱觀胡清雲的升遷史,那就只能用平步輕雲四個字來形容。從七品縣令到二品大員,他只用了短了短十二年時間,這在整個官員的升遷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
而胡清雲任吏部侍郎到吏部尚書的那六年裡,更是讓兵部和朝堂上的一眾文武大臣們,充分認識到了他的摳門、狡猾,以及八面玲瓏的油滑本事。
胡清雲在文人中的呼聲很高,在武官中的評價也很好,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好欺負的呢?
賢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