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出來了,幾人擬了一張藥方,要呈給皇帝過目。
“不用給朕看了。”皇帝揮了揮手,目光只盯著李防風,問道,“你只說有幾分把握解毒吧?”
李防風自信的道:“此藥方溫和不傷根本,就算解不了毒,對公主也不會有所損傷,事後微臣等再以公主服藥後的反應尋求解求之法,解毒的把握將會更大,不過臣對此方,有五分的把握可解毒。”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道,“嗯,那你們就先下去熬藥吧。”
李防風帶著眾御醫去偏殿熬藥、休息,趁著等藥好的間隙,皇帝把宮嬤嬤和青黛打發去了廡廊那邊的暗房休息,命人小心看好了,自己才帶著胡清雲轉身去了御書房。
☆、429秘談
一進御書房,皇帝讓胡清雲把門關上,就指著一旁的椅子道,“你坐下,朕有事跟你說。”
胡清雲心裡打了個突,衝皇帝行了一禮,這才在皇帝下首的椅子上坐下,道,“皇上有話還請直說,微臣洗耳恭聽便是。”
皇帝的表情出現了瞬間的糾結,想了想,就抽出龍案上的兩封奏摺,遞給胡清雲道:“你在奏摺裡說,你那義女其實是你祖母的弟子,這事可屬實?”
胡清雲剛想站起身,皇帝就擺了擺手,道,“你坐著回話就行了。”
“謝皇上。”胡清雲還是抱拳衝皇帝拱了拱,這才道:“微臣愛女確實是祖母的弟子,曾跟隨祖母修習過兩年的醫毒之術,微臣與她本該以師兄妹相稱,全因微臣年長她兩輪有餘,如今又膝下空虛,便厚著臉皮收了小師妹做義女。”
“只跟了你祖母兩年?”皇帝低頭沉思,半晌才問,“她只跟著你祖母學習醫毒之術嗎?武功心法可曾學過?”
胡清雲目光閃了閃,道:“微臣愛女因自幼家貧,又不得家中祖母喜歡,是以受過頗多磋磨,以致小小年紀就傷了根本。
據小女說,祖母亦是用了靈藥給她洗筋泛髓的,只不過她幼年傷了根本,縱是靈藥用盡,也只能讓她的壽命與常人無異,練武卻是不成了,是以祖母也就只教了她一些輕身功法,讓她若是遇到危險,至少能快些逃命。”
皇帝看了他一眼,不無調侃意味的道,“你祖母能將巫門的財富都交給她,足可見對她的喜愛,與之相比,你這正牌巫門傳人倒是遜色頗多啊。”
胡清雲卻絲毫沒有被調侃的自覺,坦然道,“彤彤待祖母事親至孝,確實值得祖母將全副身家相托,微臣卻是個不孝的,連她老人家下葬時,都沒多燒一張紙錢,不得祖母喜歡也是應該的。”
若是沒有見到孟彤跪在靈前,一邊燒紙錢一邊絮絮叨叨說話的模樣,胡清雲或許還真會對這個小師妹生出一些芥蒂,可在初見小師妹時,見到那一幕之後,胡清雲是當真一點兒心思都生不出來了。
那供桌上擺的幾盒香燭,供下裝的滿滿的麻袋紙錢,以及鐵盆裡厚厚的紙灰,都說明了孟彤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她只跟了祖母兩年,卻能如今事親至孝。與之相比,身為孫輩的胡清雲簡直要羞愧的無地自容。
“那依你的意思,那一千萬兩都給她一人?”皇帝不信胡清雲會如此大方。
胡清雲笑道:“皇上錯了,讓彤彤帶著巫門的千年積藏迴歸朝庭,七千萬兩歸入皇上的小金庫,剩下的一千萬兩留給彤彤做嫁妝,這完全是祖母的意思。祖母遺命,讓臣懇求皇上賜微臣愛女一個封號,以便日後能讓她十里紅妝,風風光光的嫁人。”
“如此細心安排,可見你祖母是真心疼愛著這個小弟子啊。”皇帝笑著感慨,心裡卻對跟祝香伶學了兩年醫毒之術的孟彤,並不以為然。才十多歲的孩子,就算再如何天才,才學了兩年的醫毒之術,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不過既然是巫門傳人,不管有無真本事,也要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皇帝想了想,又道,“那枚供奉令如今可有下落了?”
胡清雲眼底精光一閃,直接搖頭,道,“這個微臣也曾跟愛女提起過,不過微臣看她的反應,像是並不知道此物的樣子,想來是因為她無法練武,祖母便沒有將令牌傳給她吧。”
“而微臣向來不得她老人家喜歡。”胡清雲說著搖了搖頭,道:“就像她老人家自己說的那樣,她就是將令牌扔了,也斷不會將祝家的傳承致寶,傳給微臣這樣的血脈低賤之人的。”
曾經地位超然,傳承千年的大宗門,如令卻落得連傳承致寶都遺失不見了,皇帝忍不住唏噓一嘆,繼續追問胡清雲,“你可有問清楚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