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顆駐顏丹也收了起來。
隨著二皇子的長成,帝、後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互相之間算計來算計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彼此都恨不得對方早死早把投胎,不過表面的平和卻還需維持著。
“孟彤,你先進內殿給朝陽解毒吧,太醫院醫正李防風會在旁協助,朝陽公主身中劇毒雖然純屬咎由自取,不過毒害皇室宗親按大周律卻是死罪,你需盡心醫治,否則朕還是要按律治你的罪,你可明白?”
明白?我明白你個奶奶的腿!
自己沒教好女兒,還要本姑奶奶給你女兒的任性買單?
就算你是皇帝,我還是皇家供奉呢?才不慣你這毛病!
孟彤的眼中閃過怒色,用眼角瞄了眼身邊的胡大師兄,見他低頭束手的站著,不說也不動。
她扭頭直視著皇帝,氣沖沖的道,“臣女不明白!臣女什麼都沒做,好好的去皇家書院讀書,平白受朝陽公主侮辱不算,住院被砸了,東西都被人偷光了,皇上既知做錯事的是朝陽公主,又為何要治臣女的罪?”
皇帝審視著孟彤氣憤的臉,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深如寒潭般的眸底卻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皇帝緊盯著孟彤,聲音壓迫性的微微揚起,“哦?這麼說,你是不服了?”
“臣女自然不服!”孟彤高仰起頭,將這六個字說的鏗鏘有力,義正言詞。
胡大師兄沒跳出來阻止她為自己辯解,孟彤就知道自己可以大膽的與皇帝據理力爭,反正有事,胡大師兄自然會出面,她也不必怕什麼。
孟彤昂著頭,朗聲道:“大周律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朝陽公主無故辱罵臣女,還要打殺臣女,犯了故意傷害他人罪;私闖臣女住院,犯了私闖民宅罪;打砸臣女的東西,犯了破壞他人財物罪;
因此一事還至使臣女所有財物被偷,按大周律,公主應視為小偷的同犯。
如此一來朝陽公主便是罪人,皇上要為一個罪人治罪於無辜的臣女,臣女如何能服?”
皇帝無話可說,心裡卻憋屈的快內傷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此伶牙俐齒,你何該是胡清雲的女兒。”
☆、443那是我的
他陰測測的說完,看向一旁低頭垂手,眼觀鼻鼻觀心的胡清雲。
“多謝陛下誇獎。”胡清雲一本正經的朝皇帝揖禮,還抬頭衝他笑出滿口白牙。
我不是在誇你好嗎?!皇帝看著胡清雲笑眯眯的臉,心頭的火氣忍不住蹭蹭蹭的往上漲,卻還偏偏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用眼睛瞪他。
胡清雲可不怕皇帝瞪,這種“眉目傳情”的遊戲他們君臣倆又不是第一次玩了,瞪就瞪,誰怕誰呢?
小師妹有巫門傳人這層身份在,皇帝根本不敢把她怎麼樣,何況她本身就沒有錯,皇帝若真敢為朝陽公主懲治她,那他胡清雲也不是吃素的。
君主與臣子可以是相輔相乘的關係,也可以是相互制肘的關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西。
御使臺的那些老臣,早就盼著能一撞而死好清史留名了,他只要將此事透些風聲出去,明天宮門外的御使就會排著隊的撞柱勸柬皇帝,要求罰治朝陽公主和賢妃的侍寵而嬌。
皇帝與胡清雲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就瞪洩了氣。胡清雲這廝活脫脫就是個滾刀肉,你說輕了,他不痛不癢,你說重了,他仗著自己巫門傳人的身份,最多假裝惶恐一下,讓他開開心,其實根本不怕他。
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這廝不會背叛他,皇帝早就氣的讓人剁了他了,哪裡還會留他在眼前礙眼?
真真是氣死他了!
皇帝瞪著眼前這對名義上的義父女,實際上的師兄妹,重重的哼了一聲,衝著殿外怒吼,“李防風人呢,死哪兒去了,難道還要讓朝陽公主等他才能解毒嗎?”
“皇上……皇上,臣來了。”已經走到乾清殿外的李防風,一聽到皇帝的吼聲,驚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他忙不迭的小跑進殿裡,撲通一下就跪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瞪著孟彤,一語雙關的衝李防風吼道,“還不快滾進去。”
孟彤對於皇帝幼稚的遷怒行為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過去提起裝器械的小藥箱,衝皇帝行了個福禮,這才轉身往內殿走去。
李防風見此,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著孟彤進了內殿。
再說殿外,孟彤一走,皇后也以回宮取藥材為名,告退出了乾清宮。
一見人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