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進了正房。
兒臣不放心,就跟了進去,站在花廳外等候。兒臣見孟小姐先進了書房,然後從書房裡出來時,面色並無異常,只是等孟小姐進了內室之外,突然傳來呼叫聲,兒臣應聲進入時,只見滿室的狼籍。
孟小姐的臥室裡到處都是被翻動過的痕跡,除此之外,地上還有三個昏迷的年輕女子,看樣子應該是附近哪位小姐的貼身婢女。”
皇家書院裡能住得起獨院的,哪個不是朝中皇親、勳貴之家的小姐?如今竟出了婢女闖空門偷東西的事情,這事兒要是鬧將出去,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到時打死那些婢女事小,毀了那些小姐的閨譽,以後這仇可就結大了。
“這……”皇后眸光閃了閃,半晌才擠出一句,“這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皇帝卻是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口氣森然的沉聲道,“皇家書院的那幫丫頭們,也是時候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說完這句話,皇帝便衝周元休抬了抬手,道,“繼續說下去,說說看,都少了什麼了。”一邊卻是將手裡的延年益壽丸倒回了瓷瓶裡,慢條絲理的塞好瓶塞。
內室遭了賊,可並不能代表藥方就一定丟了。再說就算藥方丟了,孟彤既然連藥丸都煉製出來了,還能不記得藥方嗎?不管那藥方是真丟還是假丟,孟彤說這翻話的意思,無非也就是想要些好處罷了。
皇帝的心裡跟明鏡似的,卻不肯直接讓孟彤如願,巫門有著千年的底蘊,其積累的財富還在其次,最讓歷代皇帝即覬覦又忌憚的東西,其實是巫門的醫毒秘技以及獨門功法。
周元休接收到皇帝沉沉望來的一眼,連忙低下頭,不敢怠慢的衝皇帝恭敬一揖,這才接著道,“孟小姐的衣櫃都被搬空了,地上扔著幾件棉布衣裳,梳妝檯的抽屜和櫃子上的鎖釦也都被撬開了,裡頭也都空了。
牆邊堆的幾個箱籠裡,除了幾匹白凌沒被拿走,其它東西都沒了。床上的被褥被翻的凌亂不堪,床頭的暗格也空了,孟小姐當時叫兒臣進雲,並沒有提及室內丟失了財物之事,而是氣急壞敗的說自己放在床頭暗格裡的藥方不見了。”
家裡遭賊時,人們第一反應都會是先檢視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有沒有丟,周元休如此述說,也是在從側面給孟彤做證,證明她放在床頭暗格裡的藥方確實丟失了。
事情說到這裡,聰明如胡清雲,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家小師妹想幹什麼呢?
對於自家小師妹為了撈錢,連駐顏丹和延年益壽丸都敢丟擲去當餌,完全不怕後續會出現的連續不斷的麻煩,胡清雲也是服了。
此時,胡清雲根本不用孟彤給他發暗號,立即就跺腳驚呼道,“哎呀,彤彤,你的屋子都被搬空了,那豈不是你娘和義母臨行前給你添置的那些衣裳手飾,古董擺件都沒了?那可是近萬兩的東西啊?”
孟彤心裡對胡大師兄的反應能力簡直佩服的無體投地,她苦著臉配合道:“義父,不止那些,還有我從齊梓良齊將軍手裡賺的一萬兩千兩藥費和診金,也全都沒了。”
“不過還好那些人不認貨,只進了內室,沒去撬我書房的櫃子,要是我的這些藥箱被動了,那可真是要心疼死我了。”孟彤說著,還幸慶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天真單蠢”的模樣。
看得皇帝和皇后都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胡清雲卻是恨鐵不成鋼的輕戳著孟彤的額頭,罵道:“真是個傻丫頭,那些偷兒要是動了你這些毒藥,現在早就死了,你就丟不了東西了,你這一遭賊,可是一下去了兩萬多兩的財物呢。”
“還有我那兩張研究補充好的藥方。”孟彤捂著額頭,委委屈屈的補充道,然後又忍不住擔心的問胡清雲,道,“義父,你說萬一偷藥方的人識不識貨,毀了我的藥方可如何是好啊?”
胡清雲揮手就又給了她一個爆粟,大聲罵道:“說你這丫頭傻,你還不相信,那些人不識貨才好呢,要是識貨,萬一你的藥方被人煉成了藥丸賣出去,到時候別人賺得缽滿盆滿,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孟彤捂著額頭弱弱的反駁,道:“已經有兩位公公在那兒幫我查詢小偷了,想來不用多久,應該就能找回那些東西的。”
胡清雲沒好氣的道,“那要是找不回來呢?”
孟彤張嘴就道,“找不回來就找朝陽公主賠嘛,要不是她跑到我院子裡鬧事兒,還把宮嬤嬤和青黛都鬧到宮裡來了,我的東西哪會兒丟呀。”
說完,孟彤彷彿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宮裡,連忙扭頭看向皇帝,一雙大眼眨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