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賢妃聽得瞳孔猛然一縮,怒聲尖叫起來,“胡清雲,你放肆!”
“夠了!”皇帝一聲怒喝,把坐在榻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皇后都嚇了一跳,殿裡頓時什麼聲音都沒了。
皇帝本就被朝陽公主在皇家書院裡,帶人闖人家的院子打砸,還把自己給毒暈了的事極為不爽,此時聽到胡清雲說全怪賢妃教養不當,而賢妃又是這樣不合適宜的吵鬧起來,皇帝的心情頓時就更加糟糕了。
大手一揮,皇帝冷聲命令,“來人,先扶賢妃娘娘回宮休息。”
“皇上!”賢妃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眼淚也跟著撲漱漱地落了下來,她哭道,“皇上,難道您也覺得,朝陽遇害是臣妾的責任嗎?”
看到賢妃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皇帝心頭不禁又是一軟,不禁放軟了口氣道:“愛妃體弱,還是先回宮休息,朝陽的事朕會處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不,臣妾不走。”賢妃跺著腳哭道,“臣妾的朝陽還在殿內生死未卜,不在這裡看著,臣妾怎麼能放心的下啊,皇上……”
皇帝被她哭的一個頭兩個大,想想殿內命在旦夕的女兒,只能妥協道:“你既然要留下就安心在一旁坐著,若再插嘴,就莫怪朕讓人將你強行帶回宮去了。”
賢妃乖巧的點了點頭,低頭擦淚時,目光卻往一旁的胡清雲撇雲,眼裡深處的狠厲和惡毒之色久久不去。
事到如今,皇帝就算再不情願,再不相信孟彤的醫毒之術能超過李防風,也不得不先把孟彤找進宮來以防萬一了。
只不過賢妃剛才的話,給皇帝提了個醒。
對於天下的父母來說,就算是癩利頭的兒子,那也是自己的好。
自己寵愛的女兒被人說刁蠻任性,還擅闖她人院落打砸東西,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皇帝覺得他這皇帝臉上就將黯淡無光了。
朝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闖孟彤的院子,兩個小姑娘肯定是發生了矛盾,並且還是朝陽吃了虧,才會將朝陽激怒到跑去別人的院子裡打砸洩憤的地步。
皇帝想著:只要他能查到這個原因,只要這個原因能讓朝陽占上那麼一點點的理,他就能在胡清雲面前扳回一城,讓朝陽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孟彤有問必答,“我家就住在牛背山的山腳下,牛背山上毒蛇猛獸遍地,山勢又險峻,一般人上去都是有去無回的,我們村和附近幾個村子的獵戶每年進去百多人,每次出來都會少掉一半。”
周敬元不些不信,“既然那牛背山如此危險,為何你能上去,還能捕到野馬?”
孟彤眨著大眼,一副“單純憨厚”的模樣,道,“沒認識師傅之前,我也只敢在雪沒融的時候上山打獵,平時最多也就射射鳥兒,抓抓野兔。
認識了師傅之後,師傅每天都讓我抓夠一百條毒蛇,否則就不讓我吃飯。我怕餓肚子,抓著抓著就把怕蛇的毛病也治好了,那之後就再也不怕蛇了,後來學會了製藥,也不怕山上的毒物了,就敢自己揹著弓上山打獵了。”
不待周敬元發話,邊上就有少女忍不住好奇的問,“孟師妹,你還會製藥?還會打獵?那你獵到過什麼?打到過鹿嗎?”
孟彤點頭,笑著跟眾人道,“鹿,狍子,野豬,獵豹,老虎,黑熊,野狼,我都打過。”
有女孩不信,打量著孟彤,道:“你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打得過黑熊老虎?”
“在大山裡打獵,其實沒那麼困難的。”孟彤笑盈盈的道,“山上都是幾人合抱的大樹,只要不怕樹上的毒物,選一顆結實的大樹爬上去,把自己在樹上用繩子綁好了,然後等著獵物經過,拿箭對著野獸射就好了,很容易。”
“真的假的?”
一名少女語中帶刺的道,“哇,孟師妹,聽你這麼一說,你以前在山裡的日子可比我們在洛陽城裡有意思多了。”
此話一出,四周的女孩都齊齊變了臉色,孟彤看向那名少女,發現她正是之前跟朝陽公主站在一起的幾名少女之一。
那少女顯然也被孟彤犀利的眼神看得極不自在,卻仍強撐著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孟彤還未及說話,卻聽一道清朗的男聲淡淡的道:“你沒說錯,她過的日子,確實是比你們在洛陽城裡有意思多了。”
眾人聞聲回頭,不禁齊齊低呼一聲。
“三皇子!”
“是三皇子耶!”
孟彤心裡微微一動,卻因為身量的關係,被前頭一個高個兒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