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談論他的金吾衛,只怕不會氣的跳起來,大斥咱們狂妄了。”
凌一看著眼前少女歡快大笑的樣子,只是淡笑不語,沒有告訴她,金吾衛上將軍一職對於他,當真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
若非他懶散成性,不願意受到約束,從而拒絕了那一位的招攬,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代替齊梓良職掌金吾衛了。
而要不是被人知道了那一位有招攬他的意思,想來那位冥殿三長老也不會對他下手。
不過既然孟彤想讓他當官,那他就去弄個將軍來噹噹好了,再說她如今的身份不一樣了,若沒有相配的身份,如何護得她周全?以後與她又怎麼會有機會……
第二日一早,孟彤穿戴好了從屋裡出來時,就看到了院中立著的四根長長的綠竹。
而偷來綠竹的那人,則正在院門口如八十老人般,緩慢的揮著劍。
孟彤笑眯眯的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等凌一收劍入鞘,才指指院裡立著的綠竹,笑著問他,“你昨夜當真去偷竹子了?”
凌一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那竹林裡竹子在災,且無人看守,我就隨便挑了幾根砍回來了。”這話的潛臺詞便是,既然沒人看守便不能說是偷,最多隻能算是拿了。
孟彤忍著笑轉身回到院子裡,仰頭打量了那四根竹子半晌,對一旁整理竹枝的陳四道,“陳四,你會削竹密吧?”
陳四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站起身,態度恭敬的回道:“回小姐,小的會削竹密。”
孟彤指了指凌一,笑著小聲說,“這些竹子可是你們凌一公子昨晚去偷的,你教教凌一怎麼削竹密,兩人一起削也能快些。不快點兒把這幾根竹子毀屍滅跡了,被人發現可就遭了。”
陳四聞言,頓時對凌一的“壯舉”肅然起敬。
凌一則一臉無奈的看著孟彤調皮的樣子,搖頭笑了起來。
孟彤招呼了青黛和宮嬤嬤趕緊上早飯,幾人圍坐一桌,吃過之後便忙活了起來。
孟彤帶著青黛和宮嬤嬤在屋裡裁剪和給白綾縫邊,陳四則在院子裡教凌一如何削竹密。
竹密的削制本就簡單,凌一隻看陳四削了一次就會了,之後經他之手削出來的竹密,每根都是小指粗細,且均勻的就跟機器切割出來的一樣。
忙活了半個早上,用白綾製做涼篷就在水仙院中撐了起來。
刷了桐油的白綾,兩側縫了邊,套上竹密做支桿,撐起之後,因為長度略長於小院的天井,兩頭卡在左右兩側廂房的屋瓦上時,就在小院的天井上彎出了一個小小的拱形。
如此一來,即便是下雨天,雨水也不會浸透白綾滴下來,而只會順著白綾的圓弧順著屋簷往下流。
為了能讓院中保持通風,幾個白綾篷之間高低錯落,中間都留了差不多半米高的縫隙。
凌一深怕這樣一來,不能起到遮擋視線的效果,不放心的特意跑到石橋上看了又看,確定站在橋上確實再也不能窺視到院中的情形了,這才放下心來。
弄好了小院的天井篷,剩下的竹密和白綾還有很多,為了不浪費,孟彤乾脆一起弄了,打算在小院門口也搭起一片白綾涼篷。
只是如此一來,便需要更多的竹杆做支架,現在是白天,再去偷竹子自然是不行的了。孟彤忍著笑把自己的身份令牌給凌一,讓他與陳四去找洪副院長,商量著從學院買幾根竹子。
只是買了竹子回來,孟彤又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只因洪志民那廝獅子大開口,十根竹子竟敢跟她要二十兩。在外頭一兩銀子能買五根的東西,他竟然給她翻了整整十倍,搶銀子搶到她身來,這個仇孟彤算是記下了。
有凌一這個高手在,搭個涼棚簡直不要太簡單。立竹杆時他都直接用“種”的,而且還不需要挖坑的那種,看得孟彤等人眼睛都快直了,一見他抱著竹桿直接往地上一戳,就拼命鼓掌,眼冒星光,那叫一個崇拜景仰。
立根竹杆都能立得如此快捷高效,還想入土幾分就幾分,凌大殺手“種竹”高手的高大形象,就此在眾人心中確立。
十根竹杆在小院兩邊兩兩相對而立,頂部用繩子捆綁紮緊形成自然的拱形,然後再在適當的位置打孔,將穿著白綾的竹密穿在孔裡,使之緊貼著竹杆的弧度,讓頂篷撐起。
宮嬤嬤緊跟在凌一身後,給白綾做固定,柔韌的牛皮筋將穿著白綾的竹密和竹杆緊緊綁紮在一起,再用桐油刷過穿洞時留下的孔洞,一切都顯得簡單至極。
只是她們搭個涼篷,也搞得跟演雜技一樣,雖然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