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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立即欣然點頭應下。

孟彤一腳邁過天清寺的大門,回身衝悟名大師合十一禮,“天色已晚,大師勿要遠送了,請回。”

悟名站在門內,雙手合十衝孟彤溫和的笑道:“施主與我寺有緣,此去若遇為難事,切記天清寺的禪院永遠有施主一處容身之地。”

孟彤心中一動,一股感動的暖流湧上心頭,她恭敬的雙手合十衝悟名彎腰拜下,“多謝大師,大師保重。”

悟名大師臨別的這一句話,看似無關緊要,實則卻是給了孟彤一個承諾,承諾她若是他日有難,可到天清寺避難。

直起身,看著寺門在眼前徐徐關上,孟彤轉身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任山風刀割般吹在臉,卻吹不去心底複雜的心情。

記得師傅祝香伶曾說過,巫門敗落,佛門與道門大興,此二家皆屬世外清淨地,大周朝的律法對這兩大宗教門派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行使監督權,而不對其管束。

亦即為:旦有犯事者入空門,便視為世外之人,律法不再對其進行追究責難。

大家可莫要以為此舉是大周朝無力管束道、佛兩門,實則是此二門派的入門條件等同於無條件,可卻是外鬆內緊,內裡的真相血淋淋的讓大周朝的當權者都覺得,若有大奸大惡之人進了這兩派,官府都沒必要再管了。

佛門有這麼一則傳說:據說昔日有一大惡人為逃避罪責出家,剃了頭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出家當和尚根本不像他平時看到的那樣輕鬆自在。

出家之後不但不能吃肉喝酒,還得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挑水、砍柴、下地侍候莊稼,早晚起來還得誦經唸佛,念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經文來給自己洗腦。

那惡人做了一天和尚就後悔了,本想等風頭過了就還俗下山,可誰知一入佛門深似海,想要反悔要被打斷腿。

寺裡戒律院的武僧個個猛如虎,偷懶要被打戒棍,不念經要被打戒棍,念不好經也要被打戒棍,起晚了沒飯吃還得被打戒棍,打著打著那大惡人就被打認了命,最終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當和尚了。

至於道門就更絕了,聽說道家高人都會點兒道法,不聽話的門徒都會活見鬼,每天都活在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裡,想跑到道門避難就得有被嚇瘋的覺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孟彤記得當時師傅說起這事時,直恨的咬牙切齒,罵佛、道兩門奸詐,可她卻覺得佛、道兩門些舉乃是高明之舉。

而且她一早就覺得師傅所說的巫門的皇家供奉,權利大的太過了,大周朝庭如此厚待佛、道兩門,怎麼看都有扶持兩門與巫門對抗的意思。

當權者不支援,千年前的巫門就算再如何能呼風喚雨,如今不也敗落的門徒只剩兩三隻了嗎?

祝香伶身為巫門根紅苗正的傳人,自然會覺得自家門派樣樣都好,有錯也都是別人家的錯。

孟彤這個半路出家的門徒卻是旁觀者清,她懷裡藏著的那枚供奉令牌,就是一把兩面刃,運做好了就是無上的權力,可一不小心也會讓她萬劫不復。

她自異時空穿越而來,胸有大志,嚮往五光十色的生活,若是沒有遇到祝香伶,孟彤或許會在靠山村慢慢圖謀,然後再慢慢走出去。

可得到了那塊供奉令,眼看著無上權力唾手可得,換做真正十一歲的孟二丫,可能還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可有著三十九歲靈魂的孟彤怎麼可能不動心?

她有醫術在手,她明知自己習武一生也難以小成,卻仍苦練不墜,為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求一技自保而已。

警惕心和怕死是身為現代人的通病,權力和危險總是同在的,她孟彤想要火中取粟,沒有一點兒把握的話就斷然不會去動那個念頭。

清冷的月亮灑下一地銀白,照亮了獨自走在山道上的纖瘦少女,也讓藏身暗處等候的人看清了她臉上由恍惚到堅定的神情。

凌一眸光閃了閃,不由眉頭看向山頂的寺院,心說:不過見個老和尚,怎麼小丫頭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那老和尚又欺負她了?

看著孟彤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腳不點地,飛奔下山的背影,凌一還是打消了上山再找老和尚麻煩的念頭。

主持老頭兒的武功在他之上,上次之所以能讓他得手揍了他一拳,完全是因為出家人的婦仁之仁,和沒防備他所致。

凌一覺得自己要是再敢上山找麻煩,那老頭肯定得發瘋,到時候被逮著揍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翻牆進到禪院,孟彤房裡的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