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走走停停,孟彤就跟瘋魔了一般,見到有人病秧秧的,她要上前幫人看病,見人好好的,她也要說人家有病,要不是有凌一時時在旁護著,好幾次她都差點兒被人給揍了。
眼見時間一個月又一個月的過去,與牧江和牧波等四人的三月之約轉眼就過去了,可孟彤還在著迷與給人看病中,不可自拔。
唯一能管得住孟彤的春二孃,對於女兒一路救人施藥的行為,完全舉雙手雙腳支援。如此一來,孟彤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完全一副不把那一車子的藥丸消耗光,就不肯認真上路的架勢。
一路就這麼拖拖拉拉的走著,原本快馬只需月餘便可到開封的,卻硬是讓他們走到了四個多月,才趕到開封城外。
五月的開封已經是烈日炎炎了,孟彤的馬車上頭開了天窗,她拿著本醫書躺在車板上,翹著二郎腿就著徐徐的微風看得好不愜意。
“少爺,前面就是開封城的封丘門了。”陳四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凌一公子說進城之後,讓咱們跟著他走。”
孟彤合上醫書坐起身,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嗯,就聽他的,跟著。”
凌一說自己賺錢之後唯一的愛好就是買田宅鋪面,他說自己在開封有十幾處產業,光大小宅院就有五座。
如此土豪要是不宰一頓狠的,怎麼對得起孟彤那顆羨慕嫉妒恨的心呢?
於是她就用一盒豪華裝九九超強版,一擦就著迷煙彈,跟凌一換了一座開封府,城南俊儀橋旁的一座五進宅院,還是帶一應傢俱的那種。
☆、344新宅
開封是大周的舊都,設有內城和外城,皇帝雖然遷都洛陽了,不過城中的皇宮和各部機構皆還留有書吏辦公,只不過如今城中的一把手,成了開封府尹而已。
三輛馬車跟著凌一一路穿街過市進到了內城,過了俊儀橋才在一座紅漆大門前停下,這座五進的宅院原本是百年前一位侯爺的府坻,只因大周遷都才幾經轉手,五年前落到了凌一的手裡。
“剛買下這座宅子時,整個院子已經荒廢的差不多了,三年前我讓人全部推倒了重建,裡頭的一應傢俱物什也都是那時候置辦的。”
凌一指著院門旁的白牆黑瓦,對孟彤道,“不過建好之後我也沒來過,這幾年這裡只有一對老夫妻看守,勉強算是全新的。”
早在半個月前,凌一就派人送信回來支會過了,因此陳四一到門前叩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你找誰?”開門出來的是個長著一張四方臉,看著很是正氣的中年男人。
“阿忠,是我。”凌一淡淡的出聲道。
“主子,您回來啦。”那叫阿忠的中年男人一見凌一,便激動的拉開大門衝了出來,“十天前,小的就收到您的信了,可左等右等都不見您來,小的還以為您又有事耽擱了呢。”
凌一衝阿忠點了點頭,指著正扶春二孃下車的孟彤,道:“過來見見你的新主子,這院子我買給她了,你們夫妻以後就跟著她幹。”
阿忠一驚,看向小小扶著婦人下車的瘦小的少年,有些不確定的又看了凌一一眼,見他點頭,才連忙按下心頭的忐忑,上前恭敬道:“小的耿天忠,見過少爺,夫人。”
孟彤轉身打量了阿忠一眼,笑道:“我們初來乍道,以後要勞煩你多多關照了,阿忠。”
阿忠聞言心裡更覺忐忑了,惶恐的連聲道,“小的不敢,少爺和夫人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就是,小的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一對孟彤道,“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大家趕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
孟彤點點頭,指著陳四三人轉頭對阿忠道:“這是護院陳四、王七和田文,你與他們一起將馬車牽到馬廄去。”又對陳四道,“行李先別卸,等我們看過了院子再搬不遲。”
“是!”陳四和王七三人恭敬應諾。
耿天忠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陳四的獨目,王七和田文的殘手上掃過,眼底難掩錯諤之色。
新主家說這三人是護院,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護院呢?那陳四也就算了,可王七和田文兩人連身體都是殘缺不全的,又怎麼能勝任護院一職呢?
驟然換了主家,耿天忠對於新主家的脾氣、性情皆一無所知,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可想而知。此時看到這樣的三個護院,他心裡不由生出許多猜測,便有了向陳四三人打聽些關於新主家訊息的心思。
等凌一領著孟彤一行人進了府,阿忠才對陳四三人熱心的道,“陳兄弟、王兄弟、田兄弟請隨我來,馬廄就在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