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原來的想法,這古代的大比或許也會如現代的高考一樣,把學生都安排在公共校舍裡,然後由幾個夫子在旁監考,間或皇帝和皇后過來巡個邏,走個過場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聽到魯倫剛剛說前面不遠便是大比會場了,孟彤回憶了下前面不遠是什麼地方,就忍不住驚訝了。林蔭帶過去之後是一片養護的非常好的寬廣的草皮,不遠處更有荷塘和小河,再過去不遠處便是銘書樓了。
難道大比的會場會設在那片草皮上?
書院的夫子平時把那些草皮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連她在自己院子四周灑藥都被罰了整整兩千兩,如此細心愛護著,該不會就是為了一年給皇帝帶人過來踩一回的吧?
“我說殿下,您就沒打聽過七夕大比是怎麼回事兒嗎?”魯倫知道孟彤是打民間來的,以前沒參加過七夕大比,不過他原以為就算孟彤沒參加過七夕大比,總也會讓人去打聽清楚情況的,誰知孟彤竟然連大比會場在哪兒都不知道。
他哪裡知道孟彤一心沉迷於醫道,凌一和宮嬤嬤等人見她在用功又不敢打擾她,都想著反正自己幾人就在她身邊,等事到臨頭時再提點她一下不遲,所以才造成了孟彤此時迷迷糊糊的狀態。
“不就是要考校一下我們的書、畫、騎、射、樂音、繡功之類的嘛?!”孟彤有些奇怪的看了魯倫一眼。心說:身為書院的學生,她還能不知道自己考試要考什麼?
“哎呀不對,今年的規矩變了您不知道嗎?”魯倫一拍巴掌,一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孟彤不禁黑線,宮嬤嬤和王嬤嬤是宮裡的老人,對七夕大比的事情自然都是清楚的,孟彤是對她們有信心,才沒多花心思去打聽七夕大比的事情,誰知道今天的規矩會變啊?
身後又有馬車聲響,孟彤回頭,見是宮嬤嬤等人的馬車趕上來了,也知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於是只微微一笑道:“那我一會兒進了會場,就派人去打聽打聽,多謝魯副將的提醒了。”
“不敢,不敢,卑職也沒做什麼。”魯倫揮著手哈哈一笑,一如既往的豪爽作派。
等宮嬤嬤等人下了馬車過來,立即有士兵指揮青海等人將馬車和馬趕到不遠處的河邊停放。
孟彤笑著與魯倫告辭,就回身與清風一起扶著春二孃,帶著宮嬤嬤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道著林蔭道往前走去。
林蔭道上輕風徐徐,鳥語不斷,走著倒也不會讓人覺得煩悶。
沒多一會兒,眾人的耳裡漸漸就有了人聲,等視線能看到林蔭道外的景物時,春二孃不自覺發出了一聲驚呼。
就見林**外的草皮上,不知何時已被人搭起了一片似乎望不到邊的涼棚,棚下整齊有序的擺著一張張矮几和蒲團,而在草皮外的小道上,穿著書院常服的男、女學生,帶著自己的父母親人紛紛往更遠處的銘書樓方向走去。
雖然隔得老遠,不過以孟彤的耳力,還是聽清楚了他們的話裡談論的內容。他們在談論今天開場的書藝和音藝誰能拔得頭籌,拿到金竹令。
書藝和音藝,孟彤沒一個在行的,能拿個青竹令就不錯了,金竹令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504不一樣
夏天的日頭毒辣,一出林蔭道,宮嬤嬤便適時的遞來兩把紙傘,孟彤把青色的一把遞給清風,把繪桃枝粉花的紙傘接在手裡撐開,擋在春二孃的頭頂。
“這……這是做什麼?”春二孃仰頭看了眼頭頂的紙傘,又連忙轉頭看了看四周,“你這丫頭又想的什麼怪主意?這大晴天的你撐傘作啥?還不趕緊收了,免得惹人笑話。”
孟彤滿不在乎的笑道,“誰說下雨才能撐傘啊?晴天撐傘能遮太陽啊,您不覺得撐了傘之後就沒那麼曬了嗎?”
“阿姐總能想到這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清風笑著也將手裡的紙傘撐開,入眼的傘面上的花紋竟是一片翠綠挺拔的竹枝。
那鮮翠欲滴的顏色,在這炎炎夏日裡,讓人一見便覺清涼之意撲面,忍不住心生歡喜。清風欣喜的探頭,越過中間的春二孃對孟彤笑道,“謝謝阿姐,這傘我很喜歡。”
春二孃見連清風都這麼說,再看看腳邊被傘遮出的一片陰影和暴露在陽光下,被太陽曬的刺眼的青石磚,心裡也覺得女兒這個主意不錯。雖然覺得別人都曬著太陽,就自己一行人撐著紙傘有些怪異,不過既然兒子女兒都說好,她實在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反對的話了。
延著青石磚道一路往前,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聳立在路旁的銘書樓。只不過此時的銘書樓前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