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象的那麼無聊了,至少有關這原大胖子的賭局就很有意思。
原大官人與四位公子哥頓時就有種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的感覺。
五人稱兄道弟了一翻,一坐下來,四位公子哥兒吆五喝六又是酒又是肉的叫上菜。
原大官人頓時就覺得兄弟什麼的果然都是錯覺了。
看著客棧夥計端到原大官人面前的一盤子松菜葉子,四位公子哥的表情也都很精采,其中一人道,“原兄,你……平時就吃這個?”
原大官人嘆了口氣,拿起筷子戳了戳盤子裡的松菜葉子,道:“早上是兩個煮雞蛋,半斤一點不帶肥的水煮精肉,半盤松菜葉子,中午是半斤不帶肥的精肉加半盤松菜葉子,晚上就是這麼盤松菜葉子。”
四位公子哥兒紛紛露出同情之色,同時心中又慶幸外加竊喜不已。
這大概就是種“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的心理”,知道別人比自己更倒黴,心裡就什麼鬱悶也沒有了。
原海一身的精氣神全靠每日一壺的補氣茶給吊著,沒坐多久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孟彤也怕那四位公子哥又弄出什麼妖娥子,飯後還特意讓青黛給他們每人送了杯安神茶,親眼看著他們喝了才算做罷。
“小姐,小姐,您知道那四位公子都是什麼身份嗎?”青黛簡直要等不及跟自家小姐分享剛打聽到的訊息了。
孟彤翻著醫書,頭也不抬的回了句,“什麼身份?”
“哎呀,小姐。”青黛上前搶走孟彤的醫書,拽著拳頭激動兩頰飛紅,“您知不知道那四位公子中,有一位是真定府尹家的二少爺?”
“……”孟彤一臉的茫然,府尹家的二少爺又不是府尹本人,有什麼好激動的?
青黛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叫道,“那可是府尹家的二少爺啊,小姐,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嘛?”
“不然呢?”孟彤奇怪的看著青黛,有些擔心的道,“青黛,你該不會是對那位什麼二少爺動心了吧?”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青黛臉色爆紅。“奴婢才沒有呢。”
孟彤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語重心長的道,“你可要想清楚啊,那幾個什麼少爺都是因為縱慾過度,才要我給他們看病的,你就算想嫁人了,也要睜大眼好好挑啊,可不能挑這種渣男人做丈夫。”
“小姐!”青黛氣的跺腳,目光兇狠的瞪著孟彤,一臉“你再說我看上誰,我就跟你拼了”的兇悍模樣,看得孟彤小心臟也不由“撲嗵撲嗵”直跳。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話說您這敷衍的語氣,是真的把奴婢的話聽進去了嗎?
孟彤悄悄伸手,想拿回醫書,卻被青黛“兇狠”的拍開,“奴婢還沒跟您說剩下的那三位公子的身份呢。”
“好吧,好吧,你說。”孟彤自認倒黴的摸了摸鼻子,裝做一副洗耳恭聽狀。
任何迫切想要八卦的女人都是可怕的,她惹不起。
青黛決定突略自家小姐的態度,深吸了一口氣才進入八卦模式。
“那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就是府尹家的二少爺,叫牧江,最年長的那位是他的堂兄叫牧波,聽說是從京城來真定遊學的,還有那個圓臉的叫朱燦,說是什麼承恩伯的三公子,至於那個長的跟姑娘似的秀氣的公子叫韓來慶,他們都是牧波公子在國子監的同窗。”
青黛一口氣說完了,又問,“小姐,承恩伯是個什麼官兒啊,是不是比府尹還要大?”
“我也不知道承恩伯是個什麼官兒,聽著倒是挺氣派的,清風讀書多,不如你去問問他?”孟彤毫不羞愧的禍水東引,把青黛這個小話嘮給打發走。
房門一關,孟彤頓時鬆了口氣,有這麼個喜歡八卦的丫頭實在是傷不起,做為一個親切和善的主人,那真是打不得罵不得,一個不小心還得看丫頭的臉色。
孟彤走回桌邊,正想伸手拿醫書,一縷微不可聞的鐵繡味飄進鼻端,讓她不由目光一厲,“誰?”
“呵呵,想不到孟小公子原來是如此風趣的一個——姑娘。”滿帶調侃意味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孟彤猛一抬頭,卻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藏匿在房樑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空氣中的血腥味瞬間濃郁了起來。
“凌一公子?”孟彤警惕的環顧四周,內室裡明明就只有這麼大,偏偏就看不到人影,若非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過明顯,她定會以為人已經走了。
“你受傷了,還傷的不清。”孟彤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