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著才對。
一口氣跑到山頂,孟彤熟門熟路的徑直穿堂入室,繞過此時正忙著做早課,簡直堪稱人滿為患的大雄寶殿,順著小路進了空無一人的飯堂。
☆、323主持老頭兒
飯堂後頭的灶房裡此時煙氣瀰漫,幾個大灶的鍋裡不是正溫著粗糧饅頭,就是用小火溫著糙米粥。
孟彤就跟進自家廚房般自然,隨手從灶臺下的籮框裡拿了個粗瓷碗,從大鍋裡給自己盛了碗糙米粥。
等把鍋蓋蓋回去,孟彤就端起糙米粥走出飯堂,很是隨意的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小口小口的喝著稀薄的粥湯,孟彤抬頭看著雪花自廣闊的天穹上飄飄蕩蕩的落下來,耳邊聽梵音渺渺的誦經聲,突然就有了種錯覺。
好像她吞下的每一口粥都像是具有了禪意般,吃到肚子裡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好像真的得到了昇華一般。
幾聲缽盂脆響,木魚聲和誦經聲都停了下來。
孟彤從自己的臆想裡回過神來,不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口把粗瓷碗裡的僅剩的粥湯喝盡,然後就好整以暇的盯著從大雄寶殿往飯堂這邊來的長廊看。
等看到那個領先眾人走在最前頭,生著白髮白眉卻精神爍爍小老頭兒時,孟彤立即笑容燦爛的抬手搖了搖。“主持大師,別來無羔啊?”
“嘿!你這小小娃兒,不問自取視為偷你懂不懂,怎麼幾天不亮就學壞了呢?”老主持一見孟彤手裡端著的粗瓷碗,一雙微微眯著彷彿隨時都帶著笑的眼,立即就睜大。
孟彤只覺一道黃影一閃,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老主持就已經站到她面前,對著她吹鬍子瞪眼了。
天清寺裡的僧人甚本都有些功夫在身,底層的小沙彌功夫都很淺,真正能稱之為高手的是寺中的悟字輩僧人,但真正達到了返普歸真之境的也就主持老頭兒了。
孟彤記得初見主持老頭兒時,他還是由兩名徒弟扶著來見她的,老頭身上一點兒氣息都沒露,看著就跟個普通老頭兒似的,害她還以為他真的就是個老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喘不上氣老叟呢。
“嘖,您未免也太小氣了,我不過就是喝了您一碗米湯,這也值得您吹鬍子瞪眼的?”孟彤翻了個白眼,放下碗,恭敬的起身向老主持身後的兩名僧人合十行禮,“悟名大師,悟能大師,好久不見。”
“孟施主,好久不見。”大家都是熟人,悟名和悟能看著孟彤,也笑眯眯雙手合十跟她回了一禮。
老主持卻不高興了,回頭怒瞪了兩個徒弟一眼,像是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道,“你們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妨礙我跟小丫頭談事情。”
有這麼個越老脾氣越跳脫的師傅,悟名、悟能兩位大師也表示很無奈。
只不過師命不可違,兩人也只能乖乖低頭,“是,師傅。”
臨走前,悟名笑著衝孟彤伸出手來,“孟施主,那個碗就讓貧僧幫你拿回灶房。”
孟彤連忙把碗端起來遞過去,一邊感激道,“有勞大師了。”
“不過舉手之勞,孟施主不必客氣。”悟名微微一笑,轉身與悟能相攜進了飯堂。
孟彤轉頭看向老主持,卻見他昂著頭哼了一聲,扔下一句:“你隨貧僧到禪房敘話。”轉身就沒影了。
別看主持老頭兒走路一步三搖,還走的顫顫微微的,實則那腿腳不要太利索,孟彤運起身法緊追不捨,也只有跟在他屁股後頭吃灰份。
所幸天清寺也就只有這麼大點兒地方,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後院老頭兒住的禪房。
老主持見孟彤跟了上來,難得的讚了句:“小丫頭的脾氣雖然不太好,不過這身輕功身法倒真是不錯。”
“……”誰脾氣不好了?還有這脾氣好不好,又關身法什麼事兒啦?
孟彤翻了個白眼,毫無誠意的道:“那裡那裡,您過獎了,就我身法,跟您一比可差遠了。”
主持老頭兒踢掉鞋子盤腿坐到了炕上,笑眯眯的看著孟彤關上房門,便指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她也上來。
等孟彤上了炕,他又還不忘打擊她道,“你倒也不用妄自菲薄,老納觀你的氣息和身法軌跡,也知道你這功法必定系出名門,只不過你這丫頭太過不思進取,功力太差,沒得辱沒了你的師門。”
“……”打人不打臉,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啦?“你還想不想要香油錢啦?”孟彤怒目圓瞪著眼前笑眯眯的老頭兒。
“想,當然想。”一聽香油錢三個字,老主持的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