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轉身,沒去看拼命衝她磕頭的那個大漢,只看向傻愣愣的呆坐著的老嫗,道:“大娘的病只要忌了口,多喝水,過個十天半個月疼痛自會慢慢減輕,至於以後能不能下地走路,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大漢茫然的抬起頭,見孟彤態度堅決,似是不準備再動手給老母親扎針了,又轉頭去看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老母親。
孟彤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笑道,“當然,大娘若是想吃點好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病都是長在自己身上的,誰都沒辦法代替,吃得越多病就惡化的越快,這位大哥,您若想讓你娘早點兒死,儘可以頓頓給她吃大魚大肉。”
說完,孟彤便不再理會這對母子,腳跟一轉,走向大冷天還拼命搖著紙扇裝風雅的幾個神經病,咳咳,是富家公子。
“幾位公子最近可有覺得腰痠、心悸、氣短,周身泛力,入睡後盜汗不止等症狀?”
幾個公子哥聞言不由一驚,心裡算計著孟彤剛才說的症狀自己對上了幾個,就有些怕怕的想到難道他們也得了什麼絕病?
☆、306人傻錢多好忽悠
想著自己幾個平時的荒誕事,萬一染上了什麼不治之症似乎也不奇怪,幾人默默對視一眼,頓時就都緊張了起來。
其中一個公子哥兒立即緊張的問道:“小神醫可看出我等得的是什麼病?”
孟彤微微一笑,道,“幾位房事過度,腎水不足,若是再不醫治,幾位大概也就幾年可逍遙了。”
從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嘴裡聽到房事、腎水這樣普遍被人避忌的詞,客棧的大堂裡坐了半滿的人卻一片靜悄悄的,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挺精彩的。
那幾個公子哥此時可沒功夫關注孟彤的年紀大小,昨天孟彤救治了一個犯了心疾,差點兒死了的男人的事,早就在真定城裡傳遍了。
今早來了又聽掌櫃的說,他家那常年臥床的娘子,昨天只吃了孟小神醫給的一顆藥丸,今天身上的疼痛就好多了,還能坐起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方才孟彤只看一眼,就說出了方才那名削瘦婦人的病症,給那老嫗看病時,神情從容的就跟已經做過了千百遍似的,實在容不得別人懷疑這孟小公子的醫術。
再說,房事過度,腎水不足,這幾個公子哥以前也從別的給他們看診的大夫嘴裡聽到過,只是以前他們從來沒當一回事罷了。
今天孟彤這麼站到他們面前,只看了一眼,連脈都沒有號就說出了他們的病症,他們這心裡就覺得有些毛毛的了。
另一個公子哥急聲問,“小神醫,我們這病你可能治?”
孟彤點了點頭,“你們的症狀現在還不算嚴重,禁止房事,服藥一月也就好了。”
頓了頓,孟彤又道,“不過不管是什麼病,要治癒都需要病人的配合,陰陽調和本就是人之常情,幾位要是吃了在下的藥,調理好了身體之後,只要房事上不過度,自然是可以長命百歲的。
“反之,在下的藥再好也只能治標不治本,藥一停,幾位的身子日後還是會虛弱下去的。”
一個公子哥聞琴音而知雅意,突然驚喜的大聲叫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一直用著小神醫的藥,就可以盡興的玩兒了?”
誰知公子哥兒都沒腦子?眼前這個不是挺聰明的嗎?
孟彤在心裡默默給這位公子哥點了個贊,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在下的藥可不便宜,再者,若是照幾位公子的需求,幾位病好之後要保持身體康健的藥也還得另外煉製。”
“銀子不是問題,小神醫儘管開價就是。”
“就是,就是,咱們不差銀子,小神醫,只要你能治好咱們兄弟的毛病,要多少銀子您只管開口。”
聽著幾個公子哥兒的豪言壯語,孟彤的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但面上卻仍端著,道,“若是幾位公子確定要讓在下醫治,開始用藥起,就要嚴禁房事了。”
“因為煉藥所需的藥材得之不易,各位要用的藥丸,藥錢乃是一兩一丸,一日要服三丸,服滿三十天,便是九十兩。”
“到於一月之後幾位要用的藥,卻要等在下上山獵到了虎豹來入藥,再來計算藥錢。”
幾個公子哥一聽孟彤的藥還需要用虎豹來入藥,眼睛都不由瞪圓了。
自古以來,在房事上能與虎豹二字聯絡在一起的,無非也就是那個意思,幾個公子哥腦子裡頓時各種浮想聯翩,口水都差點兒要流出來了。
“治,治,小神醫,我們治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