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孟彤不敢忘,師傅的骨灰還是得送到師兄手裡,至於那枚皇家供奉的令牌,她要不要繼承還得看當今皇帝值不值得她效忠……
樓下驟然響起的喧譁聲,讓孟彤一下回過了神,她蹙眉衝外室喊了一聲,“青黛,外頭是怎麼回事?”
“奴婢這就出去看看。”在外室做針繡的青黛應了一聲,就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青黛就打聽了訊息回來了,“小姐,方才樓下有位老爺正與家人吃著飯,人就突然倒下了,剛才的聲音就是他夫人和女兒驚叫發出來的。”
孟彤聞言眉頭一挑,嘴角不由就揚起了一絲笑意。這可真是磕睡就有人送枕頭,她正在為生計問題發愁,這機會就送到面前來了。
“青黛,背上那個中號的藥箱,咱們下樓看看。”
“小姐,你要救那位老爺嗎?”青黛見孟彤已經起身往外走了,連忙兩步衝到桌前去提藥箱。
孟彤頭也不回的道,“青黛,叫我少爺。”
“是,小姐。”
“……”
客棧的大堂裡,此時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一名中年男子捂著胸口雙眼緊閉的倒在地上,臉色漲紫,喘息困難,看起來異常的痛苦,邊上一名婦人和一名少女正趴在他的身上一動推掇一動嚎淘大哭。
“老爺,老爺你快睜開眼睛啊,老爺……”
“爹,爹,嗚……”
掌櫃的也被這突發狀況嚇的不輕,客棧可是開門做生意的,這萬一要是死了人,就算不影響生意也晦氣不是?
看那男人躺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偏她的妻女還不知分寸的只知道哭哭啼啼,掌櫃只能認命的一邊打發夥計去請大夫,一邊在旁苦口婆心的勸,“這位夫人,在下已經著人請大夫去了,您先莫要悲傷,讓夥計先把這位老爺扶到客房去休息,這裡人來人往的,就是大夫一會兒來了也不便診治啊。”
“嗚嗚,老爺,嗚……”
掌櫃的額角青筋跳了跳,只能好聲好氣的又去勸那名少女,“姑娘先扶這位夫人起來,地上寒涼,萬一再讓這位老爺著了涼,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
少女聽掌櫃的這麼說,吸了吸鼻子才上前攙扶起自己的母親。
孟彤從樓上下來時,正巧看到掌櫃的指揮著夥計上前扶人。
“掌櫃的且慢,莫要動地上的病人。”孟彤直接從樓梯上縱身躍下。
掌櫃聞聲回頭,正好看到孟彤從三樓的樓梯上飛身而下的情節,一張臉瞬間嚇的慘白,還以為要了人命了呢。
直到孟彤平穩落地,跟個沒事人似的大步走到掌櫃的面前,他才驚魂未定的抹了抹額上的汗。
扶著婦人的少女見來人不過是個看著比她還小的男孩,不由怒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止他們扶我父親起身?要是延誤了我父親的病情,你擔待的起嗎?”
掌櫃的見那姑娘如此潑辣,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姑娘莫要著惱,這位是孟小公子,亦是本店的住客。”
要不是想要藉機將自己會醫術的事傳播出去,碰到這樣刁蠻的女人,孟彤肯定掉頭就走,可現在卻必須為五斗米折彎
“在下略通醫術,剛才聽丫環說樓下有人突然得了急病昏倒,這才下樓來看看的。”一邊說著,孟彤在心裡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一邊蹲下身去搭他的脈,一邊將人搬成側躺,以防男人被口涎堵了氣管。
孟彤將手下的脈動與醫書上所說的病症相對應,又看了看男人發病的症狀,抬頭對那婦人,“這位夫人,你丈夫是心疾發作了……”
被少女扶著的婦人一聽,突然就慘叫著撲了上來,“老爺,你不能丟下我跟玉兒啊,老爺……”
孟彤差點兒沒被這婦人嚇出毛病來,見她又要去推掇那男人,她連忙大喝一聲,“別動,你再推他就真死啦。”
婦人的哭嚎全都被這一聲喊給嚇回了肚裡,她神情愣愣的瞪著孟彤,一時回不過神來。
那婦人是個拎不清的,掌櫃的卻是個通透人,一聽孟彤這話,立即驚道:“孟小公子,你是說這位老爺的病,你能救?”
“他的心疾已生,想要徹底治癒是不可能了,不過以後慢慢調養,別受刺激,再活個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
孟彤說著對掌櫃的笑了笑,“我先救醒他,回頭掌櫃的再找個大夫幫他看看,開個方子慢慢調理。”說著轉頭衝樓梯的方向喊了聲,“青黛?”
“來了,來了,少爺。”青黛扛著藥相“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