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公主府裡幹嘛了?
斐山君看到王鐵古怪的臉色,不由苦笑道,“不怕王指揮使笑話,我等一直不得其門而入,所以只能等在這府外,恰在此時,公主殿下從書院趕來,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府坻……”
王鐵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門,突然有些明白髮生什麼事了。這位斐管家帶著人,敲了一早上的門都沒能把門敲開,那位貧民公主殿下來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回自己家,還被擋在門外,換他也會氣的把門給拆下來。
只不過沒想到這位解憂公主也是個性情中人,脾氣耿直,做事直接!爽快!
“那地上的那些又是怎麼回事?”王鐵衝躺在血泊中的那些太監宮女,和那些還在不斷慘叫的侍衛呶了呶嘴。
“這些太監宮女欺公主來自民間,偷奸耍滑,妄圖欺主,公主殿下一氣之下就抽出防身的匕首,將那些太監給殺了。”
斐山君指了指地上還在慘叫的一眾侍衛,道,“就在這時,有個婆子指揮這些侍衛妄圖刺殺公主,所以就被公主灑了一把藥粉。”
被撒了一把藥粉,就成這樣了?王鐵牙疼的輕輕噝了一聲,對那位貧民公主頓時悚然起敬。
要說這些太監、宮女們也是作死,皇上把他們賞賜給解憂公主,自然是要他們好好侍候公主的。
他們好好的侍候著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
偏看人家是民間來的,就妄想欺到主子頭上去撒野,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能被皇帝收做義女?皇帝怎麼不收他們做義女義子?
不過敢把皇帝賞賜的人都給殺了的,王鐵長這麼大也是頭一回見。
以往皇帝賞賜給臣下的人,就算不被給供起來,也都是好生招待著的,像這位貧民公主這樣,一火起來就把人全給宰了的,真算得上是膽大包天了。
“這個事情……”王鐵頭痛的爬了爬頭髮,正想說這件事不好辦啊,就聽遠處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的。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一隊甲冑整齊的御林軍騎馬衝了過來。
斐山君一看清領頭的人,不禁大鬆了口氣,喜出望外的拱手走出兩步,迎接快馬衝來的凌一。
“家主!”
凌一目光凌厲的看了斐山君一眼,在馬上舉起手臂,身後的一眾御林軍立即勒馬停了下來。
“公主呢?”凌一面無表情的跳下馬,甩手將馬鞭往後一扔,就被身後的副將穩穩的接在了手裡。
“公主……”斐山君正想回答說:公主在府內殺人呢。
卻聽頭頂傳來一道微帶嬌憨的悅耳女聲,道:“我在這兒呢,等你等的都快睡著了,你怎麼這麼慢?”
眾人聞聲抬頭,就見院牆內的一棵大榕樹的樹梢上,不知道何時竟坐了一位白衣少女。
少女長得明眸皓齒,嬌俏可人,不過此時她的眉頭緊皺,看起來似正在生氣。
凌一一見她在樹上,就直接大步進了宅子。
王鐵等人見狀,也連忙帶上兩個人跟了進去。
凌一來到樹下,衝孟彤張開雙臂,柔聲道:“下來。”
孟彤看了一眼跟進宅子裡的人,衝凌一搖了搖頭,一臉鬱悶的開始訴苦,“你來的真慢,那些人太會躲了,我竟然一個都找不著,要是小狼和我兒媳婦兒在,他們肯定一個都跑不了。”
凌一不禁勾了勾嘴角,笑看著她,問,“你就是在為這個生氣?”
孟彤瞪了凌一半晌,才答非所問的又道,“你的人一點兒都不好使喚,讓他們砸個門竟然還讓我爬牆進來,你倒底是怎麼教育他們的?”
凌一終於忍不住笑了,嘴裡卻柔聲認著錯,道:“他們以前也沒遇到過進不了自個家門的情況,下回肯定就不會了。”
“你是在諷刺我嗎,凌將軍?”孟彤危險的眯了眯眼。
“不敢,我是在檢討自己御下無方。”凌一輕笑了一聲,好聲好氣的問她,“現在可以下來了嗎?”
孟彤搖頭,一臉倔強的道,“樹上空氣好,風景也不錯,我就喜歡呆在這兒,你忙你的就是了,不必管我。”
凌一不禁皺了皺眉,仰頭看著樹上的孟彤半晌,才轉身往小花園的另一頭大步走去。
王鐵抬頭看看樹上的孟彤,又轉頭看看走開的凌一,不解的撓了撓頭。
這兩位前一刻還在親親熱熱的說著話,怎麼後一刻就鬧掰了呢?
正在王鐵出神的檔兒,凌一卻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配劍,越過躺了一地的太監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