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黛無奈,只能轉身走了。
孟彤專心的一筆一畫臨著字,雖然寫的大小不一,也不夠好看,但卻是非常的專注。
凌一帶著御林軍回來時,原是想跟她打聲招呼再走的,不過看孟彤寫的如此認真專注,也就沒忍心打擾她,只在門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帶著人走了。
天色漸暗,青黛推門進來點燈,才把孟彤從練字的專注中驚醒了過來。
“咦?天黑了?”
青黛答道:“是呢,姑娘,您都已練了半個多時辰的字了,凌一大人過來想跟您告辭,您也沒發覺,他讓奴婢們不要打擾您,讓那些御林軍押上隔壁院送來的,那幾個偷東西的丫環婆子就走了。”
孟彤擱下筆,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又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才問:“宮嬤嬤在幹什麼?”
青黛把點亮的燭臺移到孟彤身前的桌上,一邊道,“嬤嬤在外頭清點隔壁院的那些小姐送來的東西呢。那些小姐,除了把咱們丟的那些衣裳、布匹和擺件送回來之外,還送了不少布匹和貴重的頭面過來,說是給您的陪禮,
嬤嬤把東西都留下了,現在正在登記入冊呢。”
☆、468刺激
孟彤一聽便抬腳往外走,一邊不忘招呼青黛,“走,咱們一起瞧瞧去。”
之前她去了宮裡那麼久,回來時還不見那兩個公公調查出結果來,就知道那些大家小姐是有意想將事情瞞下來了。
原本胡大師兄是打算藉機上門,一家家的幫她訛些好東西回來的。
誰想皇上也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突然決定收她做義女了,還封她做了公主。
那些大家小姐敢得罪胡清雲的義女,卻不敢得罪她這新晉的解憂公主,因此才會把她丟的那些東西和偷東西的人都交了出來,還言稱要陪禮道歉。
不過誰要她們現在道歉了,胡大師兄自會為她上門討回“公道”,她們現在送點兒布匹手飾就想把事情了了?
哪兒有那麼容易?!
“姑娘!”宮嬤嬤一見孟彤過來,便連忙上前見禮。
孟彤看著堆了一院子的東西,道,“嬤嬤,咱們自己的東西都找回來了嗎?”
宮嬤嬤笑道,“除了姑娘的手飾和銀票,其他的都找回來了。”
孟彤聞言就忍不住眉眼一彎,笑道:“那她們送來的賠禮可厚?”
宮嬤嬤看著孟彤那彷彿偷了腥的貓兒般的得意笑容,忍不住搖了搖頭,笑道:“若姑娘還只是胡大人的義女,那麼這些賠禮勉強算是夠了,可姑娘現在可是當今皇上的義女,那些小姐用這麼點兒東西,就想求得姑娘的原諒,未免太過寒磣了。”
孟彤點點頭,道:“那您可要記仔細了,別拉下一樣,也別多記一筆,回頭我拿著她們的賠禮進宮給皇上過個目,也讓他看看這些大家小姐是怎麼欺負我的。”
宮嬤嬤不禁噴笑了出來,卻仍是恭恭敬敬的答了聲“是”。
為了以防萬一,孟彤回書房把五條血蟲拿了出來,將找回來的東西,以及院子裡裡外外的每個角落全都再檢查了一遍,看到沒有發現異狀,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要上的課是禮儀和女紅,孟彤的禮儀出自宮嬤嬤的言傳身教,自是沒話可說;
女紅卻只限於能縫個簡單的荷包的程度,繡花這種高難度的東西,還真不是她擅長的。
在紮了數次手指之後,孟彤終於熬過了女紅課,中午回去與眾人吃過了飯,小憩了一會兒,又練了一個半個時辰的字,下午又要到公共校舍去上繪畫課。
畫畫孟彤自然會,畢竟前世讀了近二十年的書,素描、油畫、水墨畫自然都懂點兒,只不過不精罷了。
教繪畫的老夫人叫韓在青,聽說是大周朝有名的丹青國手,上課內容就是讓她們自由發揮,畫一副自己最拿手的畫。
“又是最拿手的畫。”孟彤聽到身後的楚圓圓在小聲嘀咕,“不知道我這次要是還畫小雞崽兒散步,夫子會不會氣的鬍子都翹起來。”
聽到這裡,孟彤就知道,這位韓夫子應該已經不是頭一回,讓大家畫自己的拿手畫了。
她飛快的畫了一副“雪夜孤寺一僧獨行”,被夫子讚了一句意境不錯,算是勉強過關了。
快快交了功課,孟彤三步半做兩步出了校舍,轉身便去了藏書閣。
這幾天她總是忙這忙那的,偏偏就把進書院的初衷給擱到了一邊,今天趁著時間還早,自然要好好的逛逛這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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