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孫子似的,只求讓對方出了這口氣,不要傷了他性命就好了。
一見胡清雲湊近他,原海立即縮著脖子顫聲道,“不敢,不敢,小的有哪裡做錯的,好漢您說,小的這就改,立即就改。”
孟彤看不過胡清雲這麼大個人了,還故意欺負原海,便上前把他拉開,嘴裡嗔道:““你差不多點就行啦,看把人給嚇的,我可還想讓他幫我出面經營鋪子呢,你把人給嚇壞了,你自己幫我開店啊?”
扯開了胡清雲,孟彤又轉頭衝地上的原海道:“原胖子,你也別在地上給我裝孫子了,胡大人跟你鬧著玩的,趕緊起來吧。”
原海耳朵動了動,嘴裡虛應著,一邊抖抖縮縮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卻在不著痕跡的抬頭偷瞄胡清雲,心裡還在琢磨著孟彤說的胡大人究竟是哪個胡大人?
可他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就聽孟彤道:“義父,我打算讓原海幫我在洛陽城裡開間鋪子賣藥丸,我勻你兩成利,你幫我擺平李家行不行?”
“我能要你的好處?”胡清雲沒好氣的瞪起了眼,抬手做勢要教訓她。
孟彤嘻嘻一笑,連忙閃身躲到椅子後頭去,“在商言商嘛,跟李家槓上,你平時打點些旁支末節的關係也總會需要銀子的。”
胡清雲不屑的“嗤”了一聲,道:“就你那小鋪子,二成利能有多少銀子,我打點要是還得靠你這點兒銀子,這開封府尹我還能坐得下去?”
原海聽得一驚,猛然抬頭看了胡清雲一眼,又立即把頭垂了下去,心裡卻是狂喜起來。暗道:難怪孟神醫對讓開封府尹保駕護行志在必得,原來開封府尹就是她義父啊。
原海也沒想到孟彤身後竟然還有這樣一尊大佛存在,有了胡清雲和孟彤的這一層關係,他這藥丸鋪子還怕開不起來嗎?
想著只要他幫孟彤把藥丸鋪子給營經好了,等他原家的名聲一出去,原家的其他生意也都能借上胡清雲的光,到時候都不知道能得多少便宜和便利。
原海越想越美,心情好的差點兒沒飛起來。
孟彤可不知道原海心裡在想什麼,她聽了胡清雲這話,就想到了祝香伶給她的那張八千萬兩的銀票。
這張鉅額銀票拿在她手裡,就是一張只能看不能用的廢紙,可若是給了胡清雲就不一樣了。
他身在官場,又是皇帝的心腹重臣,想來他巫門傳人的身份,皇帝也是清楚的,師傅祝香伶去逝了,他手裡突然多出一筆巨資,皇帝應該也會明白這銀子的出處,從而不會對他有所懷疑什麼的。
這樣一想,孟彤就伸手把掛在脖子上,貼身藏著的荷包給扯了出來,“師傅臨終前給我了一張銀票,咱倆一人一半。”
“你確定那銀票有我的份?”胡清雲嗤笑了一聲,明顯不相信孟彤的說詞。
“那是你師傅留給你的私房錢吧?”當初他不同意納妾娶小時,祖母就說過她的東西就是一個銅板都不會留給他,言猶在耳,胡清雲可不相信自家祖母那樣的人會突然想通了,給他留下什麼遺產。
“……”這對祖孫倆對彼此可真瞭解。
孟彤無話可說,乾脆也就不說了,她從荷包裡抽出那張銀票遞過去,固執的道:“你去幫我取出來,咱倆一二一添做五,一人一半。”
胡清雲拿著銀票酸裡酸氣的道:“你師傅留給你的私房銀子,我可不好意思跟你分。”他順手開啟銀票看了一眼上頭的金額,只一眼就被上頭的那幾個可怕的數字給驚的嗆到了,“哧,咳咳咳……”
胡清雲咳的連銀票都掉到了地上,票根上那紅通通的“八千萬兩整”五個大字,一下就跳進了原海的眼裡,驚得他下意識的叫了聲,“我的媽呀!”,雙腿一軟就又跪了下去。
孟彤其實很能理解兩人的心情,想當初她看到這張銀票時,表現的也沒比他們現在好多少,她上前淡定的將銀票撿起來,疊吧疊吧又遞給胡清雲。
胡清雲卻手也沒抬,只恨恨的瞪著孟彤咬牙,“我現在才發現,你才是她老人家親生的。”
孟彤聽得忍不住噴笑出來,道,“她老人家人都不在了,你現在知道也晚了,要不等改明兒她老人家下葬的時候,你就站在她墳頭上使勁的罵,把這些年她讓你愛的委屈都罵出來,我肯定不攔著你,你看如何?”
“不如何!”胡清雲瞪著愛得眉眼彎彎的小師妹,心裡簡直羨慕嫉妒恨。
他掃了眼地上的原海,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了看手裡的銀票,直接揣進了懷裡,惡聲惡氣的道,“這銀票我先給你收著,省的留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