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和半官話半鄉音的怪音怪調給逗笑了。一時興起的愁緒和感慨在這一笑之後,瞬間就全沒了蹤影。
三人笑著揮手作別,齊子驍和周元休便帶著人回鎮子上做準備去了。
靠山村裡的孟家,此時卻已是亂了套。
“俺滴個天啊,俺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拉扯這麼大,俺容易嘛?”
堂屋的炕上,陳金枝有氣無力的拍著炕沿,聲撕力竭的罵著,“老二,你黑了心肝啊,你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孃的畜生,竟然敢昧老孃的銀子。”
“你買餿食給你老爹老孃吃,讓自己婆娘孩子在屋裡躲起來吃獨食,現在吃出毛病來了?俺告訴你們,這就叫報應,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
“呸!還報應呢,俺看連她自己這都是遭了報應了。”
站在院子裡的王大娘指著堂屋裡正罵的歡的陳金枝,小聲的跟陳大娘叨唸,“也不想想他們昨兒拿去買肉的銀子可是打孟大家搶的,這可真是醜八怪照鏡子,只會說別人醜,看不到自己的怪。”
陳大娘看著癱在院子裡,躺在破門板上哼哼唧唧無人理會的孟七斤,又看了眼撐著根棍子,歪歪扭扭的依在自己屋門口的孟大柱,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上樑不正下樑歪,就她那樣死要錢,連自己親兒子的命都不顧的人,能養出什麼好兒子來?孟大柱會往自已屋扒拉銀子和吃食,還不是她自己給慣出來的?”
今天大家夥兒發現蔣氏和孟有福臉色鐵青的昏迷不醒,請了大夫一看,就說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中毒了。
大家夥兒為了尋找毒源,將孟大柱的屋子好一頓翻找,結果從衣櫃、衣箱裡一下翻出了一大堆的吃食,就是那剛滷的香噴噴的五花肉都有一大盆,看那份量都足有兩三斤重了。
陳金枝在堂屋裡一聽就炸了,拍著炕就大罵孟大柱和蔣氏不是東西,任孟九根怎麼勸都沒有用。
卻不知道她罵出口的那些話,聽在左鄰右舍的耳裡,真是沒有什麼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