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就是瘴氣。
瘴氣通常生於太陽初升,或是凌晨起露,起霧之時,上山打獵的獵人們若是沒有防備,吸入了過多的瘴氣之後就會就此一睡不醒。
最後只能成了野獸的盤中餐,永遠也沒有機會再下牛背山。
這其實才是牛背山被人傳的越來越邪乎的主要原因。
孟彤左右看了看,正想溜下樹,站在小溪上游大石頭上的小狼卻在這時突然仰天長嘯。
孟彤愣了下,扶著樹杆往小狼所在的地方望去,遠處的林子裡卻在這時傳出一聲更為雄渾幽長的狼嘯聲,“嗷嗚——”
孟彤全身的寒毛頓時倒豎起來,她緊張的站在樹梢上掂腳張望,小狼卻像是與遠處的那隻狼唱和般又出發了一聲長嘯。
那嘯聲有別於它平時欲要攻擊獵特時發出的示威聲,反而更像是在與遠處的狼交談一樣。
這是什麼情形?孟彤轉頭看向對岸樹上的祝香伶,“師傅?”
“呆在那裡好好看著。”祝香伶只是看了孟彤一眼,淡淡的道:“小狼發現了這附近的一隻狼群,它正在與對方的狼王談判呢?”
是有狼群誤入了這片地方了嗎?
孟彤突然就想到了自然界決鬥稱王的生存常態,不禁為小狼擔心起來。小狼到今天也不過才八個多月,雖然因為平時吃的好,長得又高又壯,體形已經與成年的狼相差無幾了。
可沒成年就是沒成年,總不能因為她讓它吃得好,小狼就鬧早熟了?
“嗷嗚——”就在孟彤出神的當兒,小狼回頭衝孟彤嗚嗚兩聲,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往對面的林子裡衝了過去。
“喂,小狼,回來。”一切都快的孟彤錯手不及,小狼那兩聲跟交代後事般的“低嗚”,讓孟彤急得差點兒想直接跳樹。
所幸她理智還在,順著樹杆滑下樹後,連忙抬腳就往小狼跑走的地方追去。
祝香伶倒也不阻止她,只在孟彤身後約兩米處的地方輕飄飄的跟著。
“嘰——”孟彤突然出現在林間的身影,驚得不遠處的五隻野豬吱哇亂叫,兩隻母豬趕忙往旁邊躲去,三隻公豬則毫不客氣的長嘶一聲,低著頭就憤怒的衝孟彤急衝過來。
孟彤聽著身後的奔跑聲,扭頭一看,差點兒沒被三隻野豬那玩命似的速度,和彎彎的獠牙給閃瞎眼,“我操!”孟彤兩腳一蹬,就抱著身邊的大樹躥了上去。
“嘭!”公豬的獠牙直接就深深的紮了樹杆裡,直撞得整顆大樹都晃了晃,當然,那頭公豬自己也疼的“嘰嘰”亂叫。
因為剛開撞擊的力道太過猛烈,又因為獠牙往樹杆裡扎的有些深,公豬可能已經弄傷了自己,一拔獠牙就會疼,因此在拔不出自己獠牙的情況,它只能被迫站在那裡“嘰嘰”亂叫。
而另外兩隻公豬在撞錯位置,從樹的兩旁跑過之後又忙跑了回來,只不過它們在那頭公豬身邊轉了轉,又嗅了嗅之後,便屁顛顛的往兩隻母豬所在的地方跑去了。
孟彤在樹上看得簡直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自然界也存在著這麼現實的現象,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為這隻充英雄充成了狗熊的野豬叫屈,還是該為它的勇敢拍手鼓掌。
孟彤回頭看了看,見祝香伶就在她旁邊不遠的一顆大樹的樹杈上坐著,便覺得安心了。
早在她們上山之前,祝香伶就跟她說過,上山之後,她沒有遇到致命危險之前,祝香伶是不會出手的。
孟彤本身就是個非常獨立的人,她也不習慣依賴別人,現在師傅能在保證她生命安全的基礎上,任她自己自由發揮,這對孟彤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樹下站著一隻二三百斤的野豬,不遠處還有四隻野豬在虎視眈眈,被困在樹上的孟彤卻沒覺得這種情況有多難解決。
她取下背上的弓,搭上竹箭,彎弓瞄準了野豬的頭頂,拉滿弓弦之後,手指一鬆。
“咻!啵!”只兩聲輕響,樹下的野豬四蹄在地上胡亂蹬踹著,終於把困在樹上的獠牙拔了出來,卻也在一聲淒厲的“嘰”聲之中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四隻野豬顯然都被公豬的死亡驚嚇到了,只在原地站了站便扭頭就跑,沒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孟彤從樹上滑下去,捂著鼻子走到樹旁躺著的野豬身邊轉了轉,抬頭衝祝香伶道:“師傅,請您幫個忙唄,你幫我把這野豬扔進小溪裡。”
祝香伶眼也沒眨的看著遠處的林子,只淡淡的扔下一句,“你自己先用草繩幫好了再告訴我。”
孟彤看了眼一片幽靜的山林,小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