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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理會他們了。”

春二孃拿不定主意,便又去看孟大。

孟大隻是溫和的衝著她笑,“彤彤咋說,你就咋做,那兩位少爺看著都是好孩子,要是能給彤彤做個義姓大哥,將來彤彤也能有個依靠。”

孟彤學了輕功,箭法又有精進,再加上祝香伶送她的那八千萬兩的銀票,擁有前世記憶的她,簡直就跟開了金手指還牛逼。

她自信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都可以過得很好,不過對於孟大這種天真的想法她也不予置評。

春二孃自然不會反駁孟大的話,不過她還是覺得為難,“俺……俺不知道該咋辦,俺怕,俺也不會說話。”

孟彤想了想,指著自己道:“您就把他們當俺一樣看待好了,您在家裡咋跟俺說話的,您就咋跟他們說話。”

說總比做容易,春二孃看了看衝她微笑著的孟大,又看了看同樣衝她笑著的女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店小二便端了一個水果拼盤以及幾盤精製糕點上來。

孟彤打發了小二,讓孟大和春二孃都坐在窗邊的軟榻上,依窗看樓下街上的風景。她則搬了張太師椅,坐在一旁一邊為兩人剝果皮,一邊笑聽他們興高彩烈的討論著看到的一切。

大周朝的中元節,便是孟彤自認為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那麼多人扎堆燒紙錢,燃香點燭,擺放供品祭祀親人,許多百姓還都直接選擇的路祭。

但凡路過的行人,不但不會著惱,反而都會自覺得的雙手合十,朝火堆拜上兩拜,說上一句,“莫怪,勿怪”之類的話。

快辰正時分時,官府的遊行隊伍終於從幾十裡外的府城趕到了鎮口。

從寺廟裡請來的師傅們坐著馬車,一路敲著木魚,唸誦著經文,打長街上慢慢駛過,後頭跟著長長的裝著各式冥器用品車隊。

路上的行人自覺的退到道路的兩旁,興奮的看著那些板車上裝著的各色紙紮的金銀珠寶,華屋美服,俏婢,俊馬以及豪車,不時指指點點,興奮的討論哪些東西好,哪些東西漂亮,就跟在認論真物一般,絲毫不忌諱這些是給孤魂野鬼們用的東西。

車隊中不時還有人朝天扔灑紙錢,雪白的紙錢被風一吹,就跟雪花似的漫天飛舞,可這本該淒涼至極的場景,偏偏被人們興奮帶笑的臉給映襯出一種熱鬧、喜悅的效果來。

“各位列祖列宗都來嚐嚐咱家剛收的菜和瓜,地裡的莊稼長勢好,新打下來的豆子又大又圓,長出來的瓜也賣了個好價錢,總算是湊夠給老二娶媳婦兒的彩禮錢了,咱家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各位祖宗……”

酒樓一側的巷子口,正好有一位老爺子在祭祖,他的耳朵有點兒背,因此說祭詞時嚷得街上行人都忍不住往他那邊看。

孟大和春二孃也隨著聲音往那巷口望去,孟大在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神色黯然的嘆了口氣。

孟彤一見,便連忙湊了過去,“爹,您咋滴啦?”

孟大黯然道,“今天人人都在祭祖,俺身為長子卻無祖可祭。”

“這個……”孟彤撓了撓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孟大。

從前身留下的記憶裡可以看出,孟九根和陳金枝就沒讓孟大和春二孃參與過祭祖活動,或者應該說,但凡過年過節的那一天,孟大和春二孃永遠都是幹活的人,年節對他們而言,就只是個名詞而沒有絲毫的意義。

新年祭祖,清明上墳,中元祭祀磕頭,但凡是這種需要兒子媳婦一起參與的活動,都不會有他們兩夫妻的份。

孟彤不知道孟九根和陳金枝是怎麼想的,她只是覺得那兩夫妻一早就已經不把她的父母當兒子媳婦看待了。

孟大和春二孃在他們眼裡,大概也就是兩個能幹活、可以任他們隨便驅使呼喝的奴才,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冷血的任意欺壓迫害她們一家,而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孟彤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柔聲勸道:“爹,又不您不想祭拜先祖,是俺爺俺奶他們不讓您祭拜啊,舉頭三尺有神明,咱家的祖宗一準都是知道的,您就別傷心了。”

孟大嘆了口氣,一臉的抑鬱低下了頭,把一旁原本興致挺高的春二孃也給帶累的苦了臉。

孟彤皺著臉撓了撓頭,想了想才試探性的問孟大,“要不……回頭俺上趟族長家,跟族長問問咱們這一支上三代的祖宗名姓,過年過節的時候,咱們就自己祭拜,你看行不?”

“能行嗎?”孟大驚喜的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孟彤。

孟彤心說:不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