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和春二孃對孟彤逮回來的兩匹野馬也覺得挺稀罕,只要太陽好,春二孃就會扶著孟大到新院來看兩匹馬。
只是野馬野性未訓,孟彤也不敢讓他們靠近野馬,但凡餵食喂水,刷毛洗馬,孟彤都不讓他們沾手,只准他們在旁看著。
可也因為這兩匹野馬太有靈性了,大半個月下來,孟彤也只勉強做到了靠近兩匹野馬,給它們刷毛洗澡,要想讓這兩個祖宗心甘情願的讓她騎一騎,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給她拉車就更別提了。
最終到了五月初五,孟彤也沒能搞定這兩匹野馬,去府城看賽龍舟之行,自然也就泡湯了。
倒是因為家裡多了這兩匹野性難訓的野馬,孟大的情緒高漲了許多,只要太陽好,只要他身體允許,一有空就總要到新院裡來看看這兩匹野馬。
大抵古代的馬對於男人來說,就跟現代男人對豪車的情節是一樣的。
孟大雖然身子弱,騎不得馬,但這並不防礙他對馬的喜歡。
馬在這個時代屬於奢侈品的範疇,不說靠山村,就是這水頭鎮十里八村能擁有馬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孟彤還是挑得幾匹野馬中看起來最為神俊高大的兩匹野馬逮回來的,相較於孟大此生僅有的幾次看到的馬,自家馬棚裡的這兩匹馬簡直漂亮的讓他捨不得移開眼睛。
雖然不能靠近去親手摸摸馬棕,但能讓他每天就這麼看看,孟大就覺得心滿意足極了,因此每天一有時間就往馬棚跑。
將野馬在馬棚裡關了一個來月,孟彤覺得已經與野馬相處出一定感情來了,便想試著將野馬放到林子裡去散養。
野馬在山林裡馳騁慣了,總是將它們困在馬棚裡,孟彤也有些不忍心。
知道孟彤打算把兩匹野馬放到林子裡去散養,孟大和春二孃都挺擔心的,怕把野馬一放出去,就會跑沒了。
孟彤自信滿滿的笑道,“爹,娘,你們放心,俺給野馬的草料裡都加了藥了,它們是跑不了的。”
孟大和春二孃聽孟彤這麼說才放下心來。
牛背山雖大,但她們家旁邊的這個山頭,通往山上的路其實也就只剩下孟彤清出來的那一條了,其它地方不無被荊棘與樹木給遮擋住了,根本無法通行。
就算一年之前沒被荊棘擋住的地方,也在孟彤刻意的播種之後,長滿了荊棘和堅韌的雜草,把僅能通狐、犬的地方全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所以孟彤讓小狼和狼王帶著狼群把南、北、東三個路口都守住之後,又在草料中加了點兒料,等給黑馬和棕馬餵了食、水,就揹著一竹簍的野果子,牽著黑馬和棕馬出了院子。
孟大和春二孃躲在正屋子裡,看著孟彤牽著野馬往外走,忍不住還是把心提了起來。
兩人眼巴巴的看著,等孟彤和野馬一出去,就雙雙趕到院門口,一臉擔心的瞧著。
孟彤把野馬牽到林間,先給兩馬各餵了一顆方糖,又餵了一顆野果子,然後就把棕馬的籠頭給解了。
馬籠頭一解,棕馬立即揚頭嘶鳴著歡呼起來,它往遠處跑了幾步,又停住腳回頭看著黑馬和孟彤。
黑馬看棕馬跑了,就焦急的原地踏著蹄子,不停的晃著頭嘶鳴起來,它的蹄子焦躁的刨著地,只幾下就把地上刨出了一個坑來。
孟彤伸高了手,慢慢的靠近躁動中的黑馬。
好在經過這近一個月好吃好喝,又是刷毛又是洗澡的侍候,黑馬已經不會抗拒孟彤的靠近了。
它也不衝孟彤揚蹄子,只是不斷焦躁的來回跺著步子,噴著氣用蹄子不斷刨著地。
“乖乖的,別亂動哦,我馬上給你解開。”孟彤溫聲安撫著黑馬,然後順利拉住了它的馬籠頭,飛快的幫它解開了套住頭臉的草繩。
“唏律律——”一得解放,黑馬立即揚頭歡呼一聲,揚蹄就往棕馬跑去。
兩匹野馬歡呼著著並肩往林間跑去,孟彤曲指衝它們吹了聲口哨。
兩馬的歡呼聲嘎然而止,停下腳步,遲疑的回頭看著孟彤。
會遲疑,會聽到哨聲回頭,說明這兩匹野馬對她多少已經有些感情了。
孟彤感覺很欣慰,從揹簍裡拿起兩個野果子,用巧勁扔到了兩馬身前不遠處的地上,然後笑著衝它們揮了揮手,道,“吃了就去玩,記得一會兒回來吃飯呀。”
黑馬和棕馬也不知聽懂了孟彤的話沒有,它們歡呼著嘶鳴一聲,跑上前將地上的野果子一口吞了,然後就撒開了蹄子往林子裡飛奔而去。
“哎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