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經得事多了,畢竟要穩重的多。她看到這樣詭異的情況,一驚之後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檢視孟七斤是死是活。
可她才一走近,原本趴在孟七斤褲腰上的蜘蛛便警覺得動了動。
蜘蛛一動,原本注意力全在孟七斤身上的陳金枝立即就發現了。
白額高腳蛛在農家本是很常見的一種蜘蛛,呈灰裸色,它吃蚊子、蟑螂、蒼蠅、飛蛾,但卻是無毒的。
但通體黑色的白額高腳蛛誰見過?
陳金枝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立即就意識到,就是這麼個東西讓孟七斤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蔣氏,去根拿掃把來。”陳金枝低聲衝外頭的蔣氏道,“你跟老三是給毒蜘蛛咬了,趕緊去拿,可別讓這作死的小東西給跑了。”
蔣氏一聽是蜘蛛作祟,立即也就不怕了。她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跑去院門後就拿了兩根掃把回來。
蔣氏遞給陳金枝一根掃把,自己拿著一根。兩人都緊盯著趴在孟七斤褲腰上的黑色蜘蛛,舉著掃把做勢就要打。
可她們才一靠近,還沒來得及揮動掃把,那蜘蛛就跟得了指示一般,飛快的往土炕的另一邊躥了過去,那動作之快,讓兩人都驚了一驚。
婆媳倆一見這狀況,立即瘋狂追緝,揮著掃把連連拍打,卻也每每落空。
那隻黑色的蜘蛛被打得滿屋子亂躥,陳金枝和蔣氏倆也跟著它,掃把亂舞,直揮的屋裡塵土飛揚,煙塵滿天。
一直圍追堵截了足有一刻多鐘,都沒追上這靈活的小東西,陳金枝和蔣氏的火氣都追出來了。
正巧這時,蜘蛛又躥到了炕,陳金枝眼見著它又要從孟七斤的肚子上爬過去,她握著掃把的手立即就用力的往下砸了下去,蜘蛛頓時碎屍於掃把之下,長腳都掉了好幾根。
孟七斤也被這一砸給砸的“哎喲”一聲坐了起來,抱著還擱在肚子上的掃把張嘴就罵,“哎喲,哪個混蛋敢你打老子?活膩味了是?”
☆、206別人都死了,就他沒死
陳金枝抬手衝著他的後腦勺就用力扇了過去,“你跟誰稱老子呢?臭小子,老孃就是打了你,咋滴?你還能吃了老孃不成?”
孟七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愣之後立即抱著頭大聲嚷嚷了起來,“娘,好好的你打俺幹啥呀?”
“好好的?你也不看看你都成啥鬼樣子了。”陳金枝上前扯了他一把,掀開掃把讓他看那隻被砸死的蜘蛛。
孟七斤被肚皮上的黑蜘蛛給嚇了一跳,可隨即他就看到了自己紅腫的手腳和身體,不由驚叫起來,“俺這是咋啦,咋都腫了呢?”
“你們都被這蜘蛛給咬了,不只是你這樣,你嫂子也被咬了。”陳金枝說著回頭衝蔣氏道:“你去收拾收拾,一會兒跟三兒一起去隔壁村兒找王大夫看看。”
“娘。”蔣氏嚥了口口水,當著孟七斤的面,她有些難以戶口齒,但又不能不說,只能硬著頭皮咬牙道:“俺當家的也被咬了。”
陳金枝便道,“那就叫大柱也一起去。”
“不成啊,娘,他,當家的他……”蔣氏看了眼孟七斤,咬著唇,聲音徒然降低了八度,“他被咬的正巧是昨天傷著的那處,走不了路。”
“咋就咬在那兒了呢?”陳金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蔣氏紅著臉,低頭不敢說話。不過她現在一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另一邊臉雖然是好的,但總體來說還是醜的驚天地泣鬼神,就是紅了此時也沒人會去注意。
孟七斤一聽孟大柱被咬傷了那處,連忙低頭解褲帶,檢查自己的小兄弟是否還完好。一看之下立即就大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蜘蛛沒挑俺這寶貝咬。”
蔣氏羞的“哎喲”一聲,就跑了出去。
陳金枝也“呸”了渾不吝的孟七斤一口,罵道:“你二嫂和老孃都還在呢,你這樣成什麼樣子?”
想了想又道,“你別給老孃躺著裝死,你二哥和二嫂都還等著你去請大夫呢,即只是被蜘蛛咬的,你就去隔壁村把王大夫請來看看,左右你二嫂那臉腫成那樣,肯定是不肯與你一道兒出門兒去看大夫的。”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知道催俺。”孟七斤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腫成了什麼樣,還顯得頗不耐煩。
“知道了就趕緊起來!”陳金枝沒好氣的罵道:“你也不看看你都腫的跟那出籠的豬一樣壯實了,還這麼不經心,這可是毒蜘蛛,你也不怕自己被毒死。”
“真的假的?”孟七斤看了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