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族長滿意的摸著鬍子笑了,他要的就是孟彤的這一句“俺們全家都記著您的恩情”。他感慨的拍著孟彤單薄的肩膀,嘆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奶和你叔那個樣了,也是苦了你了。”
做戲做全套。孟彤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激動”的擠出兩滴眼淚,一邊抹著,一邊哽咽道:“俺不苦,只要俺爹俺娘都好好的,只要俺們一家能得到族裡的認可,俺們一家就是有根的孟家人,俺就是再辛苦心裡也是甜的。”
孟族長一聽這話,也被孟彤這直白的話給小小的感動了一把。
在他看來,孟彤就算再早熟,行事再穩重也只是一個才九歲的孩子,這樣的話若不是出自真心,肯定是編不出來的。
是以,孟族長心中就更加堅定了要幫孟彤一家一把的念頭。
這頭兩人才剛談妥,那頭陳金枝已經跑了過來。
“族長啊,鄉親們哪,你們可要為俺做主啊,俺們老孟家家門不幸啊。”
陳金枝一跑到眾人跟前,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都是爛了心肝的畜生啊,大的把俺扔下給車撞,小的要駕車撞俺,都巴不得俺早點死啊……”
孟大柱和孟七斤被族人圍著罵的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哪裡還敢讓陳金枝再這麼亂嚎下去,兩人連忙擠開人群,湊到陳金枝身邊。
孟大柱哭道:“娘啊,您可是冤死兒子啦,兒子是知道孟彤那個死丫頭最忌恨兒子,怕俺跟您站一塊兒,她會駕車撞到你,才放下您把她引開的,您可不能錯怪了兒子啊。”
孟七斤也哭道:“娘啊,您可不能錯怪了俺跟二哥啊,上次去老大家搬布匹搜銀錢時,孟大那一罈子浸了人參的藥酒可是俺給搬回來的,孟彤那死丫頭要撞的是俺跟二哥,俺們只有放下您才能引開她啊。”
陳金枝哪裡肯信兩人的鬼話,衝著兩人的臉就是“呸!呸!”兩口唾沫。
“你們兩個兔崽子在想些什麼,別當老孃不知道,也不想想你們是從誰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們一厥屁股,俺就知道你們要拉什麼屎了,就你們這樣的,還想要騙老孃?”
陳金枝罵完兩人,嘴一咧,又拍著地乾嚎起來,“俺不活啦,這都是些爛了心肝的畜生啊,族長啊,您可要為俺做主啊。”
孟大柱急道:“娘,要撞你的是孟彤那個死丫頭,你光罵俺們幹啥呀?”
陳金枝正想張嘴再嚎,一聽這話才想起來,他們今天原本就是想來堵孟彤那個死丫頭,趁機訛些銀子的。一想起這事兒,陳金枝也顧不得讓族長和族人們幫她教訓孟大柱和孟七斤了,連忙抬頭尋找孟彤。
一看到站在族長身後的孟彤,陳金枝立即指著她嚷嚷起來,“就是她,族長,剛才就是這個死丫頭想要駕車撞俺的,你們可要為俺做主啊,她還想拿刀子捅俺呢,這麼忤逆不孝的白眼兒狼,你們可不能放過她啊。”
一眾孟家族人全都向孟彤投去同情的目光,在場眾人誰都不傻,陳金枝和孟大柱等人的話前後矛盾,擺明了就是要坑孟彤的。
眾人都不敢想象,若是換了自己,有這樣的親叔和親奶天天逼著,欺著,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土路上快步趕過來的劉大,一聽陳金枝又要害孟彤,立即扯著嗓子衝眾人叫道:“大家不要聽陳金枝那婆娘瞎叨叨,俺在後頭都看清楚了,彤彤丫頭的車子可是繞著她過去的,壓根兒就沒想往她身上撞。”
快步趕上來的黃氏也尖著嗓著叫道:“對,俺在後頭都看到了,孟大柱和孟七斤把陳金枝提溜到路中間,扔下就跑了,他們是想讓孟彤丫頭撞到他們老孃身上哩,可惜孟彤丫頭沒他們狠心,把車子扯停了,結果陳金枝還在那裡跳腳罵她呢。”
論口才,全村人誰都比不上黃氏。
事情還是那個事情,可經過了黃氏的嘴巴這麼重新組合了之後,那意思可就完全不同了。
孟大柱和孟七斤一聽就急了,孟大柱跳起來叫道,“牛二家的,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俺們啥時候想讓孟彤撞俺們老孃啦,你說話可不能胡咧咧呀。”
黃氏雙手往腰上一插,一邊順氣一邊嚷道:“俺說的話,哪句沒摸著良心說啦?你們敢說你們沒扔下你們老孃自己跑了?”
孟大柱立即反駁道:“俺那是為了引開孟彤那個死丫頭,那死丫頭想撞死俺們哩。”
孟七斤出聲支援,道:“對,俺們是為了引開孟彤那個死丫頭。”
“啊呸!”黃氏啐道:“你們當俺們這些在後邊看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啊?你們倆分明是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