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皇朝除非出現非常傑出的皇子,否則皇位一律是傳嫡傳長不傳庶的,二皇子既然是皇后嫡出,皇長子生母地位低下,母族勢力又遠不如二皇子,皇后又何需費力給齊梓良送美人,收買人心呢?”
“反過來說,二皇子原就是皇位板上定釘的繼承人,但因為皇后急著給大臣送美人收買人心的舉動,必定是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和不滿的。”
做皇帝從來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高危職業。萬里江山這份家業太大了,妻兒兄弟又太多,皇帝就只能整天提心吊膽外加疑神疑鬼的擔心別人覬覦他的地位和那份家業。
你說皇帝還正春秋鼎盛呢,皇后就忙著給自己手下的大臣送美人拉攏關係了,這換誰身上,誰不得發毛提防啊?
窮苦百姓之家還有為了一畝田地,兄弟、父子之間打得頭破血流的呢,更何況是皇家?歷朝歷代弒父奪位的事件發生的還少嗎?
孟彤最後總結,“若我是皇帝,就算我原本屬意二皇子繼承皇位,皇后表現的如此急切,我就不得不懷疑皇后和她的母族是否懷有異心,從而改變主意,考慮讓其他皇子繼承皇位。”
祝香伶笑著的拍手讚道,“好,說的好,皇后若是有你這樣的覺悟,就不會犯如此致命的錯誤了。”
“聽您這意思,皇帝原先還真是屬於讓二皇子繼承皇位的啊?”孟彤忍不住好奇的問。
祝香伶頗為感慨的點了點頭,道:“為師只能說皇后是當局者迷,而竇家人心不足蛇吞象,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毀了二皇子的前程。”
“哦。”孟彤點點頭,隨即又好奇的問:“這麼說,二皇子已經被皇帝剔除了繼承人資格了,那皇帝現在屬意誰繼承皇位?”
祝香伶神秘的一笑,“這就要你自己上京面見皇帝時,當面問他了。”
“師傅,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孟彤不滿。
“不能。”
回答的這麼果斷?
孟彤咬咬牙,換了個話題,舊事重提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皇帝準備怎麼對付齊梓良?會遷連到子驍嗎?”
祝香伶抬頭看著小徒弟,好心情的提點道:“你可知跟齊子驍在一起的周元休是什麼身份?”
“元休?”孟彤不解的輕喃了一聲,隨即想到“周”是大周的皇姓,而大皇子二皇子的名字中間都帶有“元”字。
孟彤忍不住捂嘴驚呼,“師傅,您是說元休也是皇子?他是幾皇子?皇帝中意他繼承皇位嗎?”
祝香伶很滿意孟彤的一點就透,她不急不徐的道:“周元休與皇長子同為賢嬪所出,是三皇子,只不過他自小沉迷於書畫,喜歡寄情山水,對權力之爭並不熱衷,也不願意相助皇長子,所以並不被皇長子和賢嬪所喜。”
說完,祝香伶又很不負責任的加了一句,“至於皇帝中不中意他來繼承皇位,這為師就不知道了。”
孟彤眯著眼睛,緊盯著祝香伶,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師傅,我怎麼覺得您其實什麼都知道呢?”
祝香伶低笑一聲,乾脆直接耍賴道:“為師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你要想知道啊,自個兒慢慢想去。”
孟彤看她又開始繼續寫醫藥註解,便自覺的站到祝香伶身後,一邊為她揉捏肩膀,一邊低頭思考剛剛聽到的那些大人物之間的關係。
不一會兒,孟彤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一條模糊的關係鏈。
魏家是皇帝的人,周元休是無心權勢的閒散皇子,齊子驍算是半個魏家人,齊梓良既然不能為皇帝所用,說不好皇帝就會選擇廢了齊梓良從而抬舉齊子驍呢。
當然,這些都是孟彤自己的想法,至於是皇帝怎麼想的,還得以後她上京當面問問。
周元休和齊子驍既然沒拿她當外人,孟彤自然也就拿周元休和齊子驍當自己人看了。要是能把齊子驍從齊梓良的事件中摘出來,再順手推他一把,孟彤還是很樂意為之的。
也不知是孟彤的金錢攻勢起了作用,還是孟族長確實古道熱腸,總之孟大一家另立門戶的手續進行的非常順利。
第二天一早,孟彤從鎮上買了豬下水回來,就在村口的土路上看到了孟族長家的小孫子孟鳴。
“孟彤。”孟鳴一看到孟彤的騾車,就拼命的衝她揮手。
孟彤笑著駕車在他身邊停下,“孟鳴大哥,你在這兒是專門等俺的?”
“是啊,你家那一片兒有野狼守著呢,俺可不敢往你家去。”孟鳴一臉心有餘悸的攤了攤手,笑道,“所以就只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