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緊抓著孟彤的手,眼眶有些發紅的道:“爹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俺們家好,你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爹知道的。”
孟彤聞言便鬆了口氣,笑起來道,“您不怪俺就好了。”
春二孃在旁忍不住道:“你爹是想問你,你給你奶和你爺的那一千兩養老銀子是哪兒來的?咱家啥時候有這麼多銀子了?”
“哦,那個啊。”孟彤微微一笑,一邊扶孟大進屋,一邊很隨意的道:“那個是元休和子驍給俺的謝禮啊。”
“那麼多銀子你咋……”孟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對於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來說,就算不吃不喝的操勞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到一千兩銀子。
這麼一大筆銀子若是拿去買地,孟彤今後就是坐在家裡當大小姐,都不用愁吃喝,根本就不用整天上山那麼辛苦。
而女兒明明對她爺和她奶恨之入骨,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給就給出去了。
對這個女兒,孟大說不出來自己心裡現在是個什麼感覺,有感激,有欣慰,有愧疚,有憐惜,更有心疼。
孟彤毫不在意的笑道,“爹,銀子花了再賺就有了,再說您女兒現在可利害著呢。俺跟師傅學了藥理,又有小狼和狼群幫忙,打獵、採藥都不在話下,咱家以後可不缺銀子花用,您還心疼那一千兩銀子啊?”
孟大和春二孃都被孟彤那得意中,帶著絕對自信的臭屁樣子給逗笑了。
一笑之後,孟大心中之前壓著的萬千絲緒也隨之一輕,彷彿真如孟彤那毫不在意的笑容一般,無足輕重了。
他輕輕籲出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千,自打分家之後,他們的生活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分家之初,他本以為今後的日子將會飢寒交迫,窮困潦倒的,可誰知卻因為女兒的堅強而一點點好了起來。
回憶從前的點點滴滴,每每面對母親和兩個弟弟的欺凌時,都是女兒用單薄身體將他們護在身後。孟大越想心中就越發覺得酸楚,“爹和娘沒用,總要你護著俺們倆,可苦了你了,閨女兒。”
孟彤聽得心頭一酸,眼淚差點兒沒湧上來。前世,她也這麼為父母操心過的,可惜沒有人領她的情。
孟彤深吸了口氣,揚起臉笑道:“爹,看您說的都是些啥話,您也說俺是您閨女兒了,俺不護著你們還能護著誰啊?只要您跟娘好好的,俺開心都來不及,還有什麼可苦的?”
春二孃生性單純,不會像孟大想得多那麼深,她只以為孟大還在可惜那一千兩銀子,還笑著勸孟大,“那一千兩銀子左右是給公公婆婆的養老銀子,俺們閨女兒也是在代俺們倆向兩老盡孝,你就別再想這事兒了。”
孟彤聞言愣愣的抬頭和孟大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忍不住相視而笑。
春二孃心思單純,以前在老宅被欺壓著天天做活兒,日子過得是苦了點兒,但今後有孟大和孟彤在,兩人都自信不會再讓春二孃受人欺凌。自然也就不覺得有必要去糾正她的性子,讓她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了。
春二孃被父女倆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著兩人道:“你倆笑啥?”
“沒啥!”孟彤笑嘻嘻的一躍而起,擺擺手,一邊往屋外走一邊道:“娘,俺先去把騾子安頓好,您趕緊洗菜做飯,時辰可不早了呢。”
一經孟彤提醒,春二孃也醒過神來了,懊惱的拍手道:“哎喲,光顧著跟你倆說話了,俺這就做飯去。”說完也不管坐在坑上的孟大了,轉身就風風火火的往灶房去了。
屋門外,孟彤探頭進來看了看,見春二孃已經去了灶房,抬頭跟孟大相視一笑。
孟大笑著衝她揮了揮手。
孟彤點點頭,忍著笑退出來,關好了院門,牽著騾車往新院去了。
給騾子解了套,牽進騾棚,餵了水和草料。孟彤洗淨了手臉,就轉身去了祝香伶的屋子。
☆、176格局太小
“師傅!”
“回來啦。”祝香伶應了一聲,她背對著門口坐在桌前奮筆疾書,孟彤進來,她連頭也沒抬一下。
孟彤關好屋門走到桌前,在祝香伶的旁邊坐下。“師傅,我今天在鄉兵步軍副指揮使魏鐵軍的身上看到‘衰老’之毒了。”
祝香伶疾走的筆尖微微一頓,抬頭看著孟彤,蹙眉道:“你確定是‘衰老’?”
孟彤點頭,“白日疲憊無法入睡,噬茶,夜晚毫無睡意,且脈像浮動已有心悸之相。我按您教的,給魏鐵軍留了壓制之法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