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七斤一聽這話,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氣,從孟大柱的身後探出了頭來搶著插嘴道,“張大哥,俺家那侄女兒的銀子可都是由狼群幫著她打獵換來的。”
“七月半祭祖的時候,她甩手就扔了一千兩銀票給俺爹和俺娘做養老銀子,這事兒俺們背山村全村人都知道。”
林子裡有沒有狼又有什麼打緊的?對於孟七斤來說,現在衝進孟大家的院子,把孟彤那死丫藏的那些銀子弄到手,才是他們該乾的事兒。
張捕頭顯然聽懂得了孟七斤話裡隱含的意思,他看了眼面前的孟家大門,衝身邊的手下揮了揮手,“你過去叫門。”
“是!”那捕快握著刀,昂首闊門的走上前,一邊抬手大力拍門一邊叫道:“官府辦案,裡面的人速速把門開啟。”
若是孟彤此時在這兒,一準會覺得這捕快腦子裡有坑,也不知道他們這迷一樣的自信是打哪兒來的。
這麼大咧咧的告訴人家他們就是來找麻煩的,院子裡的人只要腦子沒病都知道要趕緊逃?難道還會乖乖坐屋裡等他們?
那捕快叫了半響門,手都拍紅了也沒見院子裡有半點兒聲響,不由扭頭看向張捕頭,“頭兒,沒人應門啊。”
混在一幫村民裡頭,站在林外的土路上遠遠的看著這邊的劉大等人心說:沒人應門就對了,那院子裡壓根兒就沒人。
☆、248自己人
張捕頭瞪著那院門看了半晌,甚有威嚴的一揮手,“撞開!”
幾個捕快立即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惡狗撲食般衝向那兩扇木門,肩頂腳踹一陣“嘭嘭哐哐”之後,幾個捕快就悲劇了。
孟家的大門應舊如故,連門上的黑漆都沒落下一塊兒,反觀幾個捕快卻是抱肩膀的抱肩膀,捂腿抱腳的捂腿抱腳,“哎喲哎喲”的倒了一地。
圍觀的眾人一陣驚諤之後,張捕頭的一眾年輕族人卻看得哈哈大笑起來,有幾個好事的年輕人覺得這些捕快太不中用了,抄起手裡的刀槍棍棒要去拆牆,結果戳了半天也只戳下一片泥灰,反倒是把兩把鋼刀給崩斷了。
這下可真把張捕頭給驚到了,要知道捕快們踹門的技術可都是練過的,他當了這麼多年捕頭,還真沒見過手底下的人什麼時候撞門沒把門給撞開,反而把自己給撞殘了的。
再說那院牆,鄉下地方的泥牆,誰家的不是一推就倒的?
怎麼這孟大家的院牆就這邪性,這麼多人對著又砍又戳又推,還只戳下來一點灰呢?
“這是怎麼回事?”張捕頭扭頭怒瞪著孟大柱吼道,“這院牆和門有問題,你事先為何跟我不說?”
他哪兒知道這院牆和門是咋回事啊?孟大柱也懵了,他覺得自己很怨,扭頭看著孟七斤,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孟七斤正事不行,揪人小便子外加推卸責任是一揪一個準,眼珠子一轉就找到了背鍋的人,“問趙平九,二哥,這院子當初是趙平九幫忙給起的,他一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捕頭聞言就微不要見的皺了皺眉,趙平九在十里八村也算是個名人,人他倒也認識,只不過沒有深交罷了。
只不過張捕頭原本以為,今日之事只要順手幫孟大柱兩兄弟抓了他們那個小侄女兒,就能人財兩得且不會留有後患,可要是扯上了趙平九,事情未免就有些好不控制。
看著孟家那丈高的院牆,翻牆的念頭在心間一閃而過就立即被他否決掉了。
孟彤養狼的事是人盡皆知的,萬一這院子裡藏著野狼,等人一翻進去可就等於是在給野狼送菜了。
這頭張捕頭還在猶豫要不要找趙平九來問問,混在林外人群裡看熱鬧的趙平九一聽到孟七斤的叫聲,就自己排眾走了出來,朗聲道,“小人就是趙平九,聽聞捕快大人傳喚,特來請見。”
“平九,你這是幹啥呀?”
“平九,孟大一家三口已經夠可憐了,你該不會是想幫孟大柱他們?”
“哎呀,就算孟彤不願意給你家鐵頭做媳婦,你也不能幫孟大柱他們害孟彤一家啊。”
……
圍觀的村民見趙平九站了出去,紛紛衝趙平九低聲叫嚷起來。
趙平九不為所動的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山地裡走去。
孟九根和趙榮年輕時雖然是結拜兄弟,可那一點兒兄弟情誼,隨著時間的過去早就淡了。
他以前之所以肯出手幫孟大一家,除了想維護自己在村裡的好名聲之外,就是衝著兩家人上一輩的交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