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樣學樣,就有點兒靈異了。
兩狼和兩馬的窩裡平時都很乾淨,這孟彤是知道的,可保持自己窩裡的乾淨整齊,不代表就能禍害院子。
你有見過馬跟得了尿頻症似的,跑幾步尿一攤嗎?蹦躍幾下尿一攤的嗎?
眼前這兩隻就是了!
難怪前院的地經常都是溼的,難怪青黛總是提著水桶沖洗前院的地位,原來如此!
孟彤看著兩隻在自己身邊風騷的小跑而過的俊馬,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要氣的豎起來了,“閃電,赤光,你們兩個這是在小便還是畫地圖啊?混蛋!”
兩狼兩馬以大門為中軸線,分別霸佔了前院的東邊和西邊花壇,用於大便的事孟彤是知道的。
自家的狼和馬都特別聰明,為了滿足孟大和春二孃逗狼餵馬的小樂趣,孟彤就沒給把它們關起來,全都散養在院子裡。
她之前一直以為,這些大傢伙們能自覺集中在花壇解決生理需要,也總好過滿院子亂來,這樣回頭青黛清理起來也方便些。
可誰知這些傢伙大便是定點解決了,小便卻跟畫地圖似的到處留念。
“稀律律——”兩馬揚頭晃腦的揚蹄嘶鳴,根本沒理會孟彤的獅子吼,尿完一個地方,繼續投奔下一個目標,致力於將自己所有的地盤都畫上記號。
“拜託,用尿畫地盤是狼的習慣好不好?你們盜版侵權了,有沒有問過小狼它們的意見啊?”兩馬過境,地上就沒剩幾處乾的地方了。
孟彤掂著腳尖跟跳格子似的,在沒被兩馬施虐的地方借力跳躍,還得確保手中木盆裡的草料不撒出去,簡直比練武還累。
什麼頭頂烏鴉飛,肚裡草泥馬跑都不足以形容孟彤此時的感受,誰能告訴她,面對兩匹突然得了尿頻症還喜歡學狼畫地盤的馬,該他媽怎麼辦?
最可惡的是,要不是她閃的快,差點兒就被閃電的尿給濺到了。
孟彤忍無可忍的手裡的木盆往地上重重一放,吼道,“你們兩個再不給我停下,今天不準吃飯。”
“稀律律——”(反正也沒尿了)兩馬眨著無辜的大眼,跺著小方步跑到院子西牆角,然後熟練的轉身翹尾巴,綠色粑粑直瀉而下。
“靠!”孟彤突然有種很想吃馬肉的衝動。
“小姐!”青黛一邊手忙腳亂的繫著衣帶,一邊小跑了過來。要不是聽到孟彤對閃電和赤光發脾氣的聲音,她還醒不過來。“對不起,奴婢起完了。”
“你別過來。”孟彤連忙擺手制止她,“這地上被那兩混蛋給弄得到處都是尿,你先去提幾桶水過來沖洗一下。”
青黛看著一地的狼籍卻不在意的笑了起來,一邊挽袖子,一邊道,“小姐您別生它們的氣,閃電和赤光只是有點調皮而已。”
撒尿跟洗地似的馬,跟調皮有一毛錢關係嗎?
孟彤以手環胸,目光不善的瞪著兩馬。
“小姐!”清風也從內院裡走了出來,一看貼牆而立的兩馬和一地的溼,臉上不自覺就揚起抹淡笑,自覺挽起袖子,過去幫忙青黛提水。
見孟彤回頭去看清風,閃電和赤光立即不自在的往邊上移了移,正想換個地方繼續,見她轉頭又瞪過來,兩馬立即後退站好,翹尾巴繼續。
“小姐,閃電和赤光很有靈性呢。”清風將手裡提的水用力潑在地上,才直起身對孟彤道。
昨天哭過了一場,清風的覺得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他既然對孟彤喧誓效忠了,就覺得有必要跟孟彤提個醒。
這個家裡的動物都太過異常了,實在不適合這麼隨意的散養著。
家逢劇變後,在這裡醒來的第一天早上,清風拉來房門,看到院子裡兩匹昂頭叼樹葉吃的高頭大馬,和樹下趴著曬太陽的兩匹巨狼時,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狼和馬那般和諧的相處在一起,馬不怕狼,狼也不吃馬,這情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最初的幾天,他雖然什麼都不說,可眼睛沒有少看。這個家裡的兩匹狼和兩匹馬都聰明的跟人一樣,而且好像還能聽得懂人話。
越是住得久,他越是覺得心驚,不管是小狼和狼王還是閃電和赤光,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如人般的情緒。
它們在他感覺不像是動物,而是四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它們會調皮,會搗蛋,罵它們會心虛,吼它們會聽話的。
如此聰明的兩狼兩馬,已經超出了正常範籌,事出有異必有妖,若不是這兩馬兩狼成精了,那就是這個家裡有特殊的辦法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