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例外。
以前她們家的日子過得太苦,她和丈夫一個沒本事,一個身子弱,害得女兒不得不撐起這個家,春二孃是真心覺得對不住女兒的。
如今女兒長大了,也長了大本事,可看著她被女婿寵的越發嬌氣了,春二孃嘴上不說,心裡卻不知道有多欣慰和歡喜。
吩咐了宮嬤嬤等人在外頭候著,春二孃故作不情願的被孟彤拖進內室。
坐在拔步床上,春二孃微帶著嗔意的看著嘻皮笑臉的女兒,沒好氣的道,“現在就剩下咱們娘倆了,說吧,你想跟娘說什麼?”
孟彤緊挨著春二孃的身邊坐下,抱著春二孃的手臂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道:“娘,你上次說的那個自稱你未婚夫的男人,我讓人查清楚了。”
春二孃一聽這話,頓時一陣心慌,不但臉紅了,就是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這,這……”
☆、820番外——春二孃的春天9
孟彤見她只是這麼一提,春二孃就慌成這樣,哪裡還會不明白春二孃的心思?
她故作不知的笑道,“哎呀娘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呀,那個男人名叫勒墨長石,是白族三大支系勒墨家族的嫡系的子弟,在家排行老大。
他小時候確實是跟人訂過娃娃親的,跟他訂親的人家是白族的另一個大家族,那馬家的族長弟弟的小女兒,不過那個叫那馬木蘭的小女孩二十八年前,跟勒墨長石跑出去玩時被人給擄走了。
那勒墨長石也不知道是出於自責,還是真的對自己的未婚妻情根深種,二十八年來也確實是一直在尋找那馬木蘭,甚至為了尋找失蹤的那馬木蘭,不惜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了自己的弟弟。”
孟彤邊說邊注意著春二孃的神色變化,見自家孃親聽了她的敘述之後,愣愣的有些出神,故意壞心眼的輕推了她一下。
在春二孃回過神來後,狀似無意的笑著繼續道,“娘啊,你猜猜那勒墨長石娶妻了沒有?”
“沒有。”春二孃輕吐出這兩個字後,就不自禁的有些恍惚起來。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男人衝著她激動大喊的模樣。他問她這些年到哪兒去了?
他說他一直在找她,找了二十八年;他說他守著他們之間的誓言,守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變過;他說他一直在等她回來,原以為一輩子都等不到了;而他那時叫她木蘭……
可惜他認錯人了,她……不是他的木蘭。
想到這裡,春二孃的心底不禁有些黯然,也很羞愧。
她是有丈夫的人,雖然丈夫已經去世了,但做為一個寡婦,她更該從身到心為丈夫守節。如今被一個因為認錯了人的男人的幾句痴情告白,就弄的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她這樣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丈夫和敬重的她的女兒?
孟彤看著自家孃親突然就紅了的眼框,和那黯然自責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自家孃親大概從沒把她上次說的,希望她再找個人嫁了的話當一回事吧。
想想也是,這個年代講究的是一女不事二夫,寡婦或離異婦人再嫁畢竟只有極少數。
孟彤雖然支援自家孃親再嫁,可春二孃畢竟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婦人,她要是有那種一女不事二夫的想法,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孟彤原就不希望春二孃守一輩子寡,現在查明瞭春二孃的身世,據探子查得的情報看,勒墨長石也確實是個痴情的好男人。
這麼一個現成的痴情未婚夫送上門來,她娘要是不趕緊抓緊了,豈不可惜?
斟酌再三,孟彤還是決定把春二孃的身世說出來,畢竟要勸春二孃再嫁,勒墨長石這個未婚夫的身份不可或缺,不然以她娘那一根筋的腦子,要說動她再嫁都不知道要多久。
而勒墨長石有了這個痴情未婚夫的身份就不一樣了。怎麼說人家都是自家孃親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就是按先來後到來說,勒墨長石都該排在前頭,她家苦命的爹才是那個不該出現的第三者。
若非孃親被人陰謀拐賣到了靠山村,她的丈夫怎麼都輪不到自家老爹。
而讓孟彤感到最難能可貴的是,勒墨長石在自家孃親失蹤的這二十八年裡,不但沒有放棄尋找她,而且還守身如玉的一直苦等著自家孃親,連個侍候的通房丫頭都沒有。這樣長情又痴情的男人,簡直比金剛鑽還要稀有了。
自家孃親苦了半輩子了,孟彤雖然自覺對自家孃親也算盡心盡力了,可女兒和丈夫的照顧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她有了凌一之後,也很希望有個男人能如凌一疼她一樣,將春二孃捧在手心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