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微臣就先回府梳洗了,待微臣回府收拾幾件衣服,就立即回來。”
“去吧。”
凌一彎著腰退到門口,才轉身推門而出。
凌一一走,許文軒就推門進來了,“皇上,您先歇會兒吧。”
皇帝嘆了口氣,抱怨道,“是該歇歇了,這破身子現在多坐會兒就累的慌。”
許文軒聽著這話只覺得心裡酸的利害,他侍候了皇帝大半輩子,看著他一步步從不見血的鬥爭中脫穎而出,登基為帝,再看著他矜矜業業的處理朝政,被百姓傳為一代聖君。
回復青春時皇帝有多高興,許文軒感同身受,可誰知就因為一時的忘形,就讓那些黑了心肝的人給得手了。
皇帝現在的身體變得甚至比沒有服用過延年益壽丸時還要虛弱,若非許文軒自己也得皇上賞賜,服過次等版的延年益壽丸,知道那藥丸確實逆天,還真會忍不住埋怨孟彤不該煉出這種藥丸來。
孟彤和凌一夫妻倆回府只是打了個轉,收拾了兩車行理就搬進宮去了。
對於兩人能住在聽雨閣裡就近侍候皇帝,一眾皇子和公主簡直都要妒恨的咬碎銀牙了。
就是一眾朝臣也都羨慕的直流口水,對於他們來說能就近侍候皇帝,就等於得到了皇帝的信任,這無上的榮寵只要經營的好就能變成無上的權力。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所在意的東西,恬恬是孟彤和凌一最不在意的東西。
孟彤出手救治皇帝,也只是因為身為皇家供奉的職責所在,而凌一則是因為自個兒媳婦在宮裡,所以他才需要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自己也留在宮裡。
至於皇帝跟一眾皇子們鬥不鬥?怎麼鬥?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只要保證自個兒媳婦安全無慮就行了,至於別人的家庭紛爭他可沒興趣管。
孟彤進宮之後,就為皇帝制定了全套的做息時間和食譜,因為皇帝需要靜養,朝政卻又不能無人處理,所以皇帝一道聖旨就讓從一到五,這五位皇子一起去內閣聽政去了。
皇帝之所以不把朝政交給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怕這權力送出去就跟送羊入虎口似的,平白助長了兩位皇子的氣焰,以後不好收拾。
至於要求另位三位皇子也一起進內閣聽政,則完全是因為他要開始為真正的繼位者鋪路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雖然都深恨皇帝給了其他兄弟同等的機會,但在此敏感時刻,誰都不敢有所怨言。
洛陽城乃至整個皇宮和朝堂都在這樣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洶湧的氛圍一天天的過著。
孟彤一旦投入工作,是有工作狂側向的,所以在研究皇帝調理身體的方案時,她簡直都有些廢寢忘食了,不管是吃飯睡覺還是走路,她都捧著醫書不放,一邊翻看典籍,一邊根據醫理為皇帝調製藥膳。
見她如此盡心,皇帝都忍不住感動了,而且隨著身體一天天的好轉,皇帝對於自己過去對孟彤的不信任,就更加悔恨了。
要不是他不信任孟彤,也就不會中了別人的暗算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因為蕭國使臣的到來,皇帝一個小生辰也不得不弄的跟大壽似的大操大辦起來。
蕭國使臣抵達洛陽憶經有大半個月了,但皇帝以身體有恙為由,只讓幾個兒子去接待使臣,自己是一面都沒露過。
皇帝這回算是徹底學乖了,為了自己的小命,也為了自己的大周王朝,他乖乖躲在乾清宮裡,嚴格遵守孟彤的作息要求靜心調理身體,就等著晚宴之際與幾個逆子玩一場大的。
因為凌一的迴歸,乾清宮的警衛力量雖然沒有調整過,但有問題的人都被暗中監視了起來。
胡清雲也已經暗中聯略了忠於皇帝的幾個心腹大將,勤王之師也已經化整為零,偽裝成商隊、百姓混入了洛陽城裡躲藏了起來。
孟彤也曾想過要為大家多做些準備,只是她的特長在醫毒之術上。
可洛陽城中的藥材全都掌管在李家手裡,她藉著為皇帝調理身體為由,也不可能調到太多的藥材,所以也就只能勉勉強強的給自己做些濃縮加強牌的軟骨散、迷幻散之類的“小玩意兒”了。
孟彤早晨陪皇帝在乾清殿露了個面,接受了眾臣恭賀之後,就又躲回乾清宮後殿睡大覺去了。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其實就像是在等待大戲上演的前夕,大家喝喝茶,嘮嘮磕兒等著大戲上場就成了。
皇帝如今也算是放開了,反正勤王之師、近身親衛都已經安排到位了,就連巫門唯二的兩名傳人也都已經聚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