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衝許文軒微微福了福,笑道,“要勞煩公公了為解憂奔波了。”
許文軒很想說:殿下,你忘了凌駙馬已經回來了嗎?你這樣住在宮裡真的好嗎?
不過孟彤壓根兒沒想到這茬兒,就憑凌一那一身本事,她就算住到老鼠洞裡去,他都會有本事跟來。所以對她來說,住哪裡都沒啥差別,住宮裡對她反而還要方便些。
孟彤正想說些什麼,殿外就響起了小太監的稟報聲,“啟稟皇上,大皇子和三皇子前來求見。”
許文軒立即轉頭看向皇帝,皇帝卻抬頭看向孟彤,許文軒見狀瞳孔微微一縮,心中突然就有了種明悟,連忙恭敬的垂下了頭。
孟彤知道皇帝是想問她該怎麼對外說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笑道:“皇上的身體之所以會不適,是因為中毒了。”
許文軒聽的微微一驚,卻不敢抬頭。
皇帝則是微微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孟彤,問道:“你這是打算打草驚蛇?”
孟彤點頭,道:“現在盯著您的牛鬼蛇神實在太多了,在還不知道您身上的那個慢性毒是誰下的之前,總要先擼一擼,才能知道哪些人是有嫌疑的。”
皇帝點點頭,轉頭看向許文軒,道,“老許,你去跟他們說朕身體有恙,就不見他們了。若是他們問起,你就告訴他們,朕,中毒了。”
“是!”許文軒大聲應著一躬到地,但卻並未領命出去,而是微微遲疑了下之後,垂著頭道:“這……皇上,要是兩位皇子向老奴問起皇上中的是什麼毒,老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呀?”
孟彤一旁笑道:“公公就告訴他們,皇帝上的是一種混合毒,就是多種劇毒混合而成的毒,所以皇上與本宮懷疑,兇手不止一個人。”
☆、759誰放肆?!
這樣說真的沒有問題嗎?許文軒怎麼看都覺得孟彤似乎在唯恐天下不亂,他轉頭看向皇帝,卻見皇帝也在衝他微微點頭。
許文軒頓時啞然,連皇帝都站在解憂公主那邊,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按下心裡的不安,許文軒衝皇帝和孟彤行了個禮就匆匆出門去了,出去之後還不忘把殿門給帶上了。
皇帝等門一關,就向孟彤沉聲問,“你老實告訴朕,另一個向朕下手的人是大皇子嗎?”
孟彤心說:我又不是算命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毒是誰下的,我哪兒知道啊?!
不過這種大實話是不能對皇帝這樣唯我獨遵的人說的,孟彤只能道:“臣近日來一直都在忙於為皇上解毒,以及尋思如何為皇上調理身體的辦法,還未得空訓問師兄此事的進展。”
皇帝一聽這話,神情顯得更加陰沉了,“胡清雲這幾日在忙什麼?怎麼一連數日都未見他進宮來?”
孟彤可不怕皇帝的臉色難看不難看,只是笑道,“聖上的壽辰眼看著一日近了,師兄深怕那一天會怠慢了蕭國的使臣,所以最近幾天都在為些事忙碌。”
皇帝聞言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衝孟彤招了招手,有些有氣無力的道,“解憂,你過來給朕看看吧,朕覺得今天這身子似乎特別疲累。”
孟彤聽到這話,看著皇帝耳鬢邊透露出的隱隱銀白,也不由為之感到心酸。
她上前為皇帝把脈,半晌之後收回手,放緩了聲音道,“您體內的毒素才剛清乾淨,是會覺得疲累的,您這幾日要多注意休息,切不可貪涼嫌熱。
臣一會兒出宮之後,收拾好了東西就進宮來為您配藥,等做了藥膳出來,您吃過之後應該會感覺好些的。”
皇帝嘆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抬手衝孟彤輕輕揮了揮。
孟彤見他這樣,就算之前對皇帝和皇子之間的鬥爭頗不以為然,這會兒也忍不住對他生出絲憐憫來。“那臣先回府收拾東西去了,您若累了,就先回寢室睡會兒吧。”
“你自去吧。”皇帝點點頭,聲音裡有著掩不住的疲憊。
孟彤行禮之後就輕手輕腳的從御書房裡退了出來。
“彤彤!”
孟彤才出了乾清殿,就見大皇子周元佐和三皇子周元休都站在殿前的廣場,好像就是特意在這兒等她的。
孟彤故作不知的迎了過去,笑道,“大皇兄,三皇兄,您二位怎麼站在兒啊?”
周元休神色溫和的笑道,“方才聽許公公說你正在御書房裡為父皇看診,我與皇兄就特地在此地等你了。”
周元佐則有些迫不急待的插話道,“解憂,聽許公公說父皇中的是什麼混合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