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上來的。”
周元休雖然恨不得立即滅了李家才好,可要說把這事兒嫁禍到孟彤夫婦身上,他卻還得慎重的考慮考慮。
手下人不知道孟彤和凌一的身份,所以說起嫁禍他們的話來才會毫無壓力,但他卻知道,就算孟彤那丫頭不在意被他嫁禍,可他要真敢這麼做了,凌一那瘋子肯定會立即給他媳婦兒找回場子,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種事情他之前已經受夠教訓了,不管是之前攛掇齊子驍當朝爭妻,還是攛掇兩族造反,暗中推動二皇子和大皇子宮變。
每次他在暗地裡動了手腳,不但沒有得到他所設想好的好處,最後還會落得裡外不是人。
特別是推動老大和老二宮變那次,要不是這一代實在找不出比他更優秀的繼承人了,要不是孟彤那丫頭屬意他來繼承皇位,他現在只怕也落得個被圈禁的下場了。
他現在之所以能坐上太子之位,可以說全是孟彤的功勞,在沒有登基成帝之前,周元休是萬不敢再動孟彤了。
皇帝現在還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皇家供奉有指定儲君的權力,他就是再蠢也不會去惹孟彤,讓她有機會改口廢了自己另立別人。
遂,周元休道,“李家嫡系和旁支人數高達數萬,只是血洗李府對整個李氏家族來說,也只是切膚痛而已,將想整個李家連根拔起,還是用參與宮變的證據抄家吧。”
見周元休除李家之心如此堅決,幾名心腹幕僚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元休道,“殿下,您如此執著於查抄李家,可是看中了李家的財富?”
周元休對此倒並不否認,“李家經營回春堂兩百多年,那些財富皆取之於民,如今李家犯了事,那些家財自是該查抄後收歸國庫的。”
另一幕僚卻道,“殿下,據下臣所知,如今李家的回春堂與解憂公主的有間藥鋪正斗的水深火熱,聽說各地都有回春堂被迫關門大吉。
下臣為此還特地去調查了一下此事。
據下臣所查,有間藥鋪出售的藥丸子既方便,藥效還很好,只要不是太難治的疑難雜症,但凡如風寒、腹瀉、普通的發燒、咳嗽等症,只需幾文錢就能買到足夠的藥丸子把病治好。
而有間藥鋪出售的那些治療常見病的藥丸子,價格一般都在一文到三文錢一顆不等。
殿下或許不知,如此低廉的價格在別的藥鋪,也就僅夠買一味常見藥材的價格。
正因為如此,聽說李家的回春堂已經被解憂公主的有間藥鋪擠兌的離徹底關門大吉也不遠了,所以殿下若是期望過高,最後從李家查抄出的錢銀只怕會讓殿下失望啊。”
“哦?還有這種事?”孟彤正在滿大周的開藥鋪,這事兒周元休知道,孟彤的那些藥丸子藥效要比一般大夫開的藥方子要好,這事兒周元休也知道,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孟彤的藥丸子原來賣的如此便宜。
“若是照你這麼說,解憂公主的藥鋪開著豈不是一直在虧本?”孟彤那丫頭怎麼看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兒啊。
周元休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立即想到了洛陽城的有間藥鋪上頭。“據孤所知,洛陽城的那兩間有間藥鋪裡頭,那些藥丸子賣的可都不便宜啊。”
那幕僚笑道,“殿下說的那些,都是具有特殊用途的藥丸子,下臣說的是治療常見的頭痛腦熱,風寒咳嗽之類的藥丸子,兩者的價格那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的。
下臣以為,解憂公主正是以這種手段,在為有間藥鋪廣招客源的同時,也迫使除回春堂之外的別的藥鋪,不得不從有間藥鋪購進那些價格低廉的藥丸子,用以維持藥鋪中常見病冶的治療所需。”
而如此一來,就等於解憂公主壟斷了整個大周常見病症的治療一樣,相對應的,在藥材商那邊,這些常見病症的藥材別的藥鋪若是都不進了,也就只能賣給解憂公主了。
到時候解憂公主若是要把那些藥材的價格往下壓,那些藥材商也只能摸著鼻子認了。殿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周元休點點頭,卻又笑著搖了搖頭,“據孤所知,四川府那邊正在開山造田,四川府是出了名的山多,植物茂盛,所以孤以為,有間藥鋪的那些常見病症的藥丸子之所以賣的那樣便宜,大概跟解憂滿四川府挖山鏟樹有關。
而且這便宜想必也便宜不了多久,等有間藥鋪擠垮了李家的回春堂,這藥價就該調回來了。”
這卻是周元休想錯了。孟彤在四川府開山造田,那些梯田裡種的可不只是糧食,還有治療那些常見病症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