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也不小了,娘才生了小弟,這婚事看來也就只有我們給他操持,你看咱們什麼時候進京為好?”
說到這個,孟彤就忍不住感嘆,“時間過的可真快,清風也要成親了。”
孟清風在戶部混了七年,終於混到了個侍郎的位置,只是以他二十三歲的高齡還孤身一人,就連皇帝周元休都看不下去了。
於是專門讓皇后開了場賞花宴,邀請在京所有的四品官員女眷進宮賞花,這才讓他終於脫了單。
只不過他相中的是一個才十四歲的**小姑娘,其人是新近回洛陽述職的貴州知府知府之女,因親母早逝被繼母苛待,並不為人所知。
若非皇帝為給孟清風選妻,把宮宴的參會範圍擴大到在京的所有四品官員女眷身上,清風同學估計還得繼續單著。
孟清風同學看中了人家也沒支聲兒,派人私下查清楚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之後,半夜跑去把人家小姑娘擄了出來。
一翻表白之後,又問明白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意,第二天一早,孟清風同學就跑去跟皇帝要了賜婚的聖旨,簡單粗暴的把兩人的婚事給定了下來,一點兒讓對方父母使妖娥子的機會都沒給。
人都說好事成雙,春二孃以快四十的高齡再次懷孕,於六月份順利產下一子,如今還在月子裡,把個勒墨長石樂的都快找不到北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孟清風的婚事春二孃是有心無力了,這事兒也只能由孟彤夫婦去洛陽為他們操辦。
什麼?你說陶天佑呢?
正忙著在街頭擺攤給人寫信呢。
清風用多年時間獨立蒐集程範和陶天佑收入賄賂以及買官賣官的證據,又用積攢了多年的私房錢,僱傭暗一等人在程、陶兩人被罷官之後,將程家的一切全部清空。
不管是家宅、衣飾,還是置在外頭的田產、店鋪,所有一切一切,清風要求的是讓暗一等人動用他們的力量和手段,把這些全部從程家人手裡奪走。
沒了錢,程家就真正的破落了。
昔日受程家迫害的人全都找上了門來,程家不少紈絝子弟被人報復打殺,陶天佑只能帶著妻兒父母和僅剩的程家人回鄉避難。
只不過回到榆樹村的陶天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要養活那麼多張嘴談何容易?於是程家剩下的那些女兒就成了他們生財的工具,被賣的賣,嫁的嫁,而陶天佑和程範就只能整天揹著個幌布,上街擺攤以給人寫信求得餬口米糧。
可笑陶天佑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早在當年,就與他的母親和妹妹一起死在馬蹄之下了,竟是一直沒有懷疑過孟清風的身份,還日日咬牙切齒的暗恨清風多管閒事,害程家和他落得如此田地。
想到陶天佑,孟彤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評價這個人了。“清風除了咱們沒別的親人了,娘現在不方便,自然要由我這個姐姐和你這個姐夫出面給他操持。”
見孟彤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凌一心中暗喜,咧嘴笑道,“那你定了時間就去巫山那邊把事情交代一下,你們從各地帶回來的那些孤兒、乞兒,雖不是個個資質都出眾,但好在他們的意志堅定,由清海他們好好教導著,日後就算不能成為巫門的掌權者,做個門徒總是可以的。”
孟彤笑道:“能做掌權者的人就那麼幾個,門徒才是巫門的基石所在……”
“孃親,您要去巫山嗎?帶瑞兒去好不好?”小凌瑞驟然抱住孟彤的腿,渴望的睜著大眼抬頭看她。
小凌智一見哥哥這樣,也學著撲到母親身上,“孃親,嗯……好不好?”
凌一的目光掃過兩個兒子,眸底有光芒一閃而過,不等孟彤回答兩個小的,就徑直插話道:“瑞兒,智兒,你們想去巫門玩兒嗎?”
孟彤一聽這話就知道凌一打什麼主意了,才想阻止就見兩個兒子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傻傻的跳進了他們爹的陷阱裡,嘴裡還直嚷著:“要去,要去。”
孟彤不由怒瞪凌一,“有你這麼當爹的嗎?老是挖坑埋自己兒子,你小心他們大了以後不給你飯吃。”
凌一失笑,“這不還有你嘛,他們不給我飯吃,你還能看著他們虐待我不成?”
宮嬤嬤雖有心想說孟彤幾句,讓她以後對自個兒女兒能更細緻些,省得讓疼愛女兒的凌一心生不滿。
可見夫妻倆這樣說笑,凌一見了女兒滿地亂爬也沒有責怪孟彤的意思,便也就把到了嘴邊的那點兒不滿給吞了,悻悻的自個兒下去了。
小凌瑞和小凌智第二天就被凌一打包送去了巫山,兩個小傢伙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個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