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滿口答應著,“我知道了,阿姐。”
孟彤點點頭,便吩咐眾人出門上車,浩浩蕩蕩的回洛陽城去了。
“公主,你讓府上的廚娘早飯多做點兒,明天一早我們到你那兒用飯啊。”皇城大道上,朱燦從馬車裡探出頭,急急的衝正要變嚮往洛水河方向走的孟彤一行人叫道。
馬車裡的韓夫人和韓敏之聞言,嘴巴都張成了O型,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兒子和朱燦幾個跟解憂公主的交情很好,可沒想到幾人的交情竟然好到了這種程度,去人家府上赴宴,竟然還有從早飯開始吃起的?
韓來慶看著父母臉上吃驚的表情,只覺丟臉不已,“父親,母親,朱燦那個人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心地還是好的……”
韓敏之目光深沉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並沒有責怪兒子交有不甚的意思,反而問了個風馬車不相及的問題,“朱燦平時在公主面前都是這樣行事的嗎?公主可有為此動過怒?”
韓來慶目光一閃,立即就明白了父親想問什麼,老實的搖頭道:“沒有,我們與公主在真定城相識時,朱燦就是那副德性了,公主說他雖然行事紈絝,但良心未泯,是以當初在那間客棧見到我們四人時,才會只以區區百兩銀錢為我等醫治了病體。”
這其實是個美麗的誤會,韓來慶一直以為以孟彤高超的醫術,必然是不缺錢的。他哪裡知道,孟彤當時之所以會選擇給他們四人醫治那一身的毛病,一是因為他們的毛病很突出卻又不難治,二嘛,就是因為看中了他們兜裡的銀子。
正在轉向的馬車因朱燦的這一聲吼,緩緩的停在了街邊,孟彤掀起車簾,只回了朱燦一個簡潔明瞭的字,“滾!”
另一輛馬車裡,清風探頭出來,不客氣的衝朱燦大聲嘲笑道:“朱大哥,你這未免也太狠了點兒吧?哪有人去人家家裡赴宴是從早飯吃起的?你在承恩伯府難道就沒早飯吃嗎?”
☆、556長進
朱燦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牧波和牧江也從馬車裡探出頭來。
兩人笑看著朱燦,牧波開口揶揄他道,“承恩伯府有沒有早飯可吃,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牧家是有早飯吃的,我跟阿江用了早飯再過府拜訪,孟小弟,你讓廚娘多準備些點心備著就成了。”
“靠,你們兩個裝什麼大尾巴狼,點心難道就比早飯便宜了?”
朱燦懟完了牧家兄弟,扭頭衝孟彤的車子叫道,“他們要晚點兒到就晚點兒到,反正本少明天會帶著半扇豬肉一早到的,公主,小狼和它媳婦的早飯本少包了,你記得在本少到之前,可別給它們吃東西呀。”
孟彤都懶得理朱燦,直接讓青海驅車走人。
清風見孟彤的馬車走了,知道她是嫌朱燦在大街上嚷嚷丟臉,便笑著衝朱燦叮囑道:“小狼和狼王在辰時之前就要吃早飯的,你記得早點兒來啊。”
“知道,知道。”朱燦樂滋滋的滿口答應著,也不管此時街上跑的全是從皇家書院回來的馬車,自己這樣大呼小叫的會不會失了形象,敗壞了承恩伯府的名聲。
得了清風的答覆,朱燦此時算是心滿意足了,自顧自的衝韓來慶和牧家兄弟的馬車都招呼了一聲,便樂呵呵的縮回頭,吩咐馬車回承恩伯府去了。
韓家的馬車裡,韓敏之笑著撫了撫下巴上的小山羊鬍,緩緩的道:“這朱燦看似胸無點墨,行事肆無忌憚,乃一無腦這徒,但從另一方面看也說明了他這人無甚心機。
與這樣的人相交,或許不能得到什麼助益,卻也不必擔心他會害你,這倒難怪解憂公主會喜歡與他來往了。”
韓來慶乖乖低頭坐著聽訓,態度極為恭順。
韓敏之抬手敲了敲了車板,吩咐車伕趕車回府後,才在馬車的輕晃中,看著韓來慶道,“為父這中書舍人雖然受人敬重,但官職畢竟只有五品,若是不自請外調,想要再進一步只怕是難了。
你既與解憂公主交好,你若出仕,她自會照撫你一二,為了方便從中驅策,明年三年任滿時,為父會自請留任。來年二月,你若科舉不能中第,就利手中的金竹令入翰林院觀政。”
“是,父親,孩兒聽您的。”韓來慶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嘴上卻應的毫不遲疑,態度好的不能再好。
韓敏之的話裡雖然字字都透著功利,但韓來慶知道,父親是為了他好,所以他在韓敏之面前並不反駁,一直保持著恭順聽話的態度。
他無法跟久居官場的父親說明,他與朱燦四人和孟彤來往,並不是衝著她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助力去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