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自己懷裡,才低聲道,“皇后的勢利雖讓人厭惡,但她越是如此,就說明二皇子害你之心不死,你回河北府這一路,千萬要小心些才好。”
孟彤對此卻不甚在意,“這回回鄉,我會把咱們府裡的侍衛全帶上的,四五百人的隊伍,再加上皇上讓你給我挑的三百人以及侍候的丫頭婆子,都該有八百人了,這麼多人護著我,你還擔心我會出事?”
凌一卻沒有她這麼樂觀,“有時候人多,反而容易壞事。”
“到時候,三百金吾衛守外圍,咱們自家的侍衛守中間,我身邊還有青薇青月她們,再加上我的那些藥,大皇子和二皇子想殺我,除非派個萬把人過來,不然都是給我送菜。”
☆、666你心不會痛嗎?
孟彤說著打了個呵欠,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式,活像無骨蟲一般靠著凌一,閉上了眼睛。
凌一聽她這麼一說,驟然就想起孟彤當初拿迷藥在山林間狂灑,然後迷的一林子豺狼虎豹全都倒地不起,任她宰割的情形。
都說情人眼中出西施,若是換做一般人,見到孟彤大半夜的在山林子裡,拿著把銀光閃閃的小刀,把一頭頭野獸拆骨剝皮的情形,就算不被活活嚇死,也會嚇的惡夢連連,以後看到孟彤只怕都會忍不住腿軟。
偏偏她那副屠夫似的模樣,落在凌一眼裡,卻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讓他看著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心跳加速。
馬車出了皇宮之後,一路順暢的直奔公主府而去。
棲鳳宮裡,白荷亦在跟皇后小聲回稟著在御書房門外看到的情影。“皇上留著解憂公主單獨說話,所以奴婢過去時,只看到了凌駙馬在門外候著。
奴婢把您交代的話都跟凌駙馬說了,不過凌駙馬當時的神色非常平靜,好像早就猜到了奴婢會那樣說一樣,倒是弄得奴婢心裡毛毛的,所以把您賜的翡翠頭面交給凌附馬之後,奴婢也沒敢多留,就急匆匆的回來向您覆命了。”
皇后的眼中倏地的閃過一抹怨毒之後,冷冷的哼道:“那個凌一就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他以為他擺在立場,兩不相幫就可以安然無事了嗎?哼,不能為本宮所用,那就該去死……”
白荷的背後止不住的湧上陣陣涼意,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懼,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外頭都說解憂公主醫術超群,萬一那毒要是也奈何不瞭解憂公主……”
皇后目光如刀子般斜了白荷一眼,看得白荷心頭一驚,兩腿發顫的差點兒直接跪了。
皇后這時卻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捻著帕子懶洋洋的道,“倒也不能怪你會有此想法,解憂那丫頭的醫術確實是有些唬人,不過那盒裡的毒卻也不是什麼普通貨色,那可是我大周秘庫裡封存了數百年的秘藥,沾之即死。
解憂那丫頭再有本事,今年也不過才十四,她還真能懂得這天下所有的劇毒不成?”
“娘娘所言甚是,奴婢見識淺薄,倒是叫娘娘笑話了。”白荷連忙奉承道,臉上還露出一抹靦腆的笑來。
皇后不甚在意的斜了她,笑道,“這倒也不是你淺薄,而是有些東西並不是你可以接觸到的。”
巫門的存在對於皇室中人只是個傳說,歷代在世間行走的巫門傳人,雖然只有皇帝才有資格知道其具體身份。
但是歷朝歷代巫門流傳出來的各種秘藥,在皇室秘庫裡卻儲存了不少,皇帝把那些東西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要不是最近皇帝迷上了那幾個小賤人,疏忽了秘庫的防衛,皇后還真拿不到那幾樣東西。
白荷見皇后沒有再說下去的,也不敢多問,福了福身就輕手輕腳的退下去做事了。在宮裡要想活的久,最重要的就是要埋頭幹活少說話,知道的越少,小命就越安全。
卻說孟彤回府之後,把皇后賜的那個盒子順手遞給青薇,讓她收進庫裡房好,就把這件事扔在了腦後。
從頭到尾,不管是孟彤還是凌一,都沒想過要開啟那個盒子看上一眼,卻也正是兩人的混不在意,讓皇后費盡心機埋在盒子裡的毒藥沒了用武之地。
春二孃知道孟彤求得了皇帝的御準,她們母女倆可以回鄉探親時,高興的差點兒沒跳起來。對於春二孃來說,她雖是被賣到靠山村的,但家在何處她早已忘記。
自有記憶起,春二孃就一直生活在靠山村,就算過去一直生活的不好,但那片土地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如今女兒有在出息了,要衣錦還鄉,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嬤嬤,阿喜,快,咱們快收拾行李,對了,北方氣候冷,還要多備些厚衣服……”春